叶萧有些无奈。
“我应该知道什么？”
查尔斯闻言，突然恍然大悟，继而慢条斯理地说道：“倒是忘了，你们人类没有意识空间这种说法。”
接着，查尔斯突然兴致勃勃地围着的叶萧的意识转了两圈，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会，口中还不时的发出啧啧声响。
那模样要多贱就有多贱。
这倒是让叶萧有所警觉。
虽然查尔斯现在是自己的召唤兽，彼此相处的还算融洽。但这货的性子十分不靠谱，而他现在又无法动弹，难保这货会做出一些违反常理的事情。
好在，叶萧的担心有些多余。
查尔斯在打量了两圈之后，便找了个地方懒懒地躺下，继而斜视了眼叶萧，略带不满地说道：
“你看本座像是那么蠢的吗？”
这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让叶萧有些不明所以。
查尔斯则是没好气地道：“我干嘛要对你不利，我现在可是你的召唤兽，你要死了我也活不了，而且目前为止，我觉得你人还算不错，勉强做你的召唤兽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叶萧一惊。
“你……”
查尔斯贱贱地笑道：“嘿嘿！忘了和你说，你如今的状态，只要意识想的，我都能接收到。”
叶萧沉默。
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情况。
查尔斯见状，懒洋洋地说道：“好了，不用担心，只要解除这个状态后，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了，本座也没有窥探你内心的癖好。”
叶萧看着查尔斯，最终没有继续在这一点上纠缠。
就像拉尔斯说的，他是自己的召唤兽，并不会对自己不利。
想了想，叶萧随即开口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查尔斯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怎么进来的。”
叶萧：“……”
敢情这货刚刚那么多表情都是在浪费时间。
这时，查尔斯又接着道：“按理说，你们人类的职业者是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发生的，难道是因为本座的关系？”
叶萧不解。
“和你有什么关系？”
拉尔斯白了眼叶萧，不过这次却难得耐心的解释起来。
“当然有关系，说白了，你们人类对于永生大陆来说，就是外来物种，永生世界的规则并不适用在你们人类身上，所以你们人类是绝不可能出现进入意识空间的事情的。”
顿了下，拉尔斯语气难得正经了一回，缓缓说道：“你知道能进入意识空间意味着什么？”
“什么？”叶萧好奇地问道。
拉尔斯神色颇为严肃地说道：“意味着你将领悟到规则。”
“规则？那是什么？”
叶萧越听越糊涂。
拉尔斯显然清楚叶萧对这些并不了解，倒也没有什么不耐烦，而是郑重地说道：
“规则是构建一方世界的主要条件，就比如永生世界，就是由许许多多不同的规则所构建而成。”
叶萧怔怔地看着拉尔斯。
这货的表达能力实在有点烂，他听得云里雾里的。
拉尔斯接收到叶萧的意识传递，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但在叶萧满含威胁的意识传递之下，最终它还是屈服了。
“算了，看在你是我主人的份上，本座就不和你计较了。”
略微思考了一下，拉尔斯这才重新开口。
“这样，我给你举个例子，就拿我最熟悉的空间来说吧，空间其实就是构建世界的规则之一，但只有空间规则是无法构建世界的。在有了空间之后，还必须有时间，所以时间也是一种规则，这样的解释，你明白了吗？”
叶萧点了点头，有种恍然大悟。
拉尔斯见状，继续说道：“但如果只有空间和时间，那么这个世界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所以还要有其他的规则注入，让这个世界成为活的世界。”
“活的世界？”
叶萧第一次听到这等神奇名词，多少有些诧异。
拉尔斯点了点头。
“不错，判断一个世界是死的还是活的，最简单的莫过于这个世界是否有生命存在，就比如我体内的虚空，它就是一个死世界。”
“因为里面没有活物吗？”
“正是！”
接着，拉尔斯解释道：“死的世界很可怕，因为它的规则不完善，所以它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膨胀，吞噬周围一切可吞噬的东西，用以补充自身世界的不完整，有时候，它甚至会吞噬一整个活的世界来维持自身所需的能量。”
叶萧突然想起什么，遂问道：“所以，当年在地窟之中出现的那道虚空裂纹，其实就是要吞噬永生世界？”
拉尔斯再次点了点头。
“是的，只不过那时的虚空还很弱小，规则远不及永生大陆的强大，所以它失败了，甚至差一点被永生世界的规则同化。”
叶萧听到这里，感到十分惊奇。
然而，拉尔斯突然面露悲伤，语气带着些许悲愤。
“结果，没想到虚空竟然不讲武德，就因为本座长得帅，它竟然在最后关头躲在我身体之中，强行和我同化，让我成了虚空的主宰，借此吸收了不少永生世界的规则，从而得以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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