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个没有再说什么，赶紧休息了。
这有了孩子，就跟以前完全不同了。要是就夫妻俩两个人，当然可以多聊一些，多说一些。可是，现在有了小孩子，这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饿了，就拉了，之后就是苦恼。
大人没有办法，就只能跟着孩子的休息时间，孩子睡，大人就赶紧睡，要不这一天天的，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张帆也是自从生了孩子之后才算是有了觉悟，为啥见到了那么多夫妻，本来感情很好，可是生了孩子之后，两口子大多的都是为了孩子，感情都淡了很多。
能不淡么，全部的精神都在孩子身上，两口子想聊聊天，说说心里话，都没有时间，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第二天上班。
张帆刚刚走进所里，就看到玲子一脸疲惫的走过来。
“玲子，看起来很疲惫啊。这一晚上辛苦了吧！”张帆打着招呼。
“倒是不辛苦，就是刚一闭眼，想睡觉，就能想到她的样子，太苦了，能坚持到今天，真的不容易。”玲子怜悯的说着。
昨天在苏大夫帮着张小娟检查身体的时候，玲子怕是看到了她到现在为止看到的最恐怖的一幕。
当张晓娟的衣服被脱去，露出了更显消瘦的身体。本来穿着衣服，就感觉这个人会被四九城的大风刮走了。
这一脱衣服，就感觉完全就是一把骨头撑着一张皮。脆弱的感觉稍微用力，就可以把她的骨头折断。
可就是在这样的一具身体上，却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各种伤痕，很多伤痕还都是新伤落着旧伤。
根据苏大夫所说，这一看就是长期被鞭打虐待的结果。
好多伤口还因为没有处理，已经流出的脓血，就算不懂医学的人，也知道这是发炎了。
眼前的一幕让玲子年轻的心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更让她愤恨的是，在张晓娟的身体很多地方，还能看到烟头烫伤的痕迹。
也就是玲子心里还有做为一个公安人员的责任，否则她一定会直接过去就把郑杰给噶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可以对一个女人下如此重手，这简直就不是个人。
整整一夜，玲子只要闭上眼睛，眼前都会显现出那不堪的一幕。
辗转反侧，各种念头在脑袋里面闪现。
“所长，凌晨的时候，她就醒了。我给她找了点吃的，就让她继续休息了。早上起来，看到她脸色好了不少，就是一直在求我，救救她的家人。”玲子跟张帆汇报了起来。
“好，你去叫一下周大姐，之后就回去休息休息吧。忙活一晚上了。”张帆说道。
“不用了，我要陪着她，直到这个案子办完！”玲子坚定的说道。
自从进入派出所工作以来，玲子就一直负责着户籍和邻里关系这些。
虽然每天也是忙忙碌碌，可是接触的大部分都是邻里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
什么隔壁偷了他家的葱，什么谁家孩子打了他家孩子的。
这还是玲子第一次直面人性的丑陋，她不想放手，想陪着张晓娟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好，迎难而上，提出表扬。去吧！”张帆笑着说道。
这旺盛的工作热情，让张帆很是欣慰。
张帆先回了办公室，跟几个人研究了一下，下一步的工作重点。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这个郑杰就是一个隐藏在纺织厂的特务。她媳妇这边的口供已经差不多了，在问问后续的情况，就可以对郑杰开始审问了。
还有就是一些外出探查的情况。
只是，还有一些疑点，比如年前的闹鬼，那些猫，还有垃圾场的自燃，停电，机器着火等等事情，都还需要进一步的了解。
这些都还需要郑杰的口供。
胜利在望，不过仍需努力。
张帆没有先过去找郑小娟，等了一会，周大姐过来了，才开始对张小娟的问询。
张小娟现在的状态还是太差了，不管是心理状态还是心理状态。张帆也怕逼的紧了，人就崩溃了。
还是有几个能够让她信任的人在身边，才能更好的开始问询。
早上上班的时候，柱子就是带着媳妇一起来的，苏大夫又给张晓娟换了一下药。
随着周大姐的到来，询问继续。
张小娟也继续讲起了这些年的事情。
那天晚上，这群土匪郑杰带到屋子里面，惨叫声持续了好久，才带出了浑身是伤的郑杰。
看到自己男人变成了这样，张小娟也顾不得害怕了，手脚虽然被束缚着，但还是勉强爬到了丈夫身边，痛苦的呼唤着男人的名字。
“还真是夫妻情深啊！”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张小娟勉强抬起了头，看到了她这一辈子最为痛恨的魔鬼。
这人长的跟他丈夫有七八分相像，要不是跟丈夫生活了这么多年，她也很难刚刚看到就能立刻区分出来。
之后，这个男人没有在说话，就给手下打了几个眼色，就立刻有人出来，把张小娟也拖进了屋里。
说到这里，张小娟再次痛哭起来。
这些事情，虽然没有说，但是在座的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后面，他就让我做他的老婆回到四九城生活，说，我要是不听话，就杀了我男人，我孩子，我父母，我哥哥嫂子，侄子侄女，杀了我一家人。”等到张小娟的情绪再次平复下来，就继续说了起来。
“我是真的没办法啊！我要是不听他的，他就真的会杀了我的家里人的。”张小娟跟张帆说道。
“嗯，嗯。在你们回到四九城生活的这段时间，就没有人发现他的不同么？”张帆问道。
“开始的时候，邻居们确实说他有些变化，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就让我出面澄清，说本来就是这样的。邻居们跟他本来也接触的不多，后面就没人说了。”张小娟回答。
“他家里人都没有来过么？”张帆问道。
“没有。郑杰虽然没有跟我说太多，不过，好像是当年他父母去世的时候，家里好像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就都不联系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有看到过他的家人。”张小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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