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边哭，一边还用手指着陈大夫：“你这女人心肠咋那么狠呢？想让俺们老付家断子绝孙啊？”
白云无语，她说：“您儿媳妇都快生了，您老人家还来要什么秘方啊？”
老太太理直气壮的说：“这不是还没生呢吗？万一还是个丫头片子，好用秘方改一改呀。”
白云的嘴角抽了抽，这孩子都快生了，啥药能把性别改过来呀？
陈大夫被她的无知，弄得哭笑不得，她说：“生男生女不是药物能改变的，啥秘方也改不了性别呀？那万一是个孙子呢？还能改成孙女啊？”
老太太不干了，指着陈大夫破口大骂：“你个黑心肝的，要是吓跑了我孙子，我老太太跟你拼命，你缺德都缺到家了，我想把我孙子换成孙女？真是缺德，带冒烟的。”
陈大夫被她气的变了脸色，正闹哄哄的时候，门口有人说：“你是谁的家属？”
白云回头一看，是爷爷来了，老爷子身后跟着赵嫂子，她的怀里抱着罗辰，俩人应该是来找她的。
那老太太一见罗首长，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她已经听见了，门外有人喊“首长好”。
老太太往儿媳妇身后躲了躲，她儿媳妇的身子缩了一下。
罗首长问：“怎么回事？小同志，你别害怕，有什么话就说，部队里有纪律，你只管放心。”
那女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她说：“首长，我身上的伤不是我男人打的，我婆婆打的，俺生不出儿子，我婆婆就弄了一些香灰水给我喝，我不喝她就揍我，说不喝香灰水生出来的，还是个丫头片子，首长你要给我做主啊。”
那老太太一听急了，她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让俺们老付家断了根，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有理了？我给你弄偏方，不都是为你好吗？你咋这么不知道好歹呢？”
陈大夫忍不住说：“那东西是要喝死人的，你自己怎么不喝？”
老太太理直气壮的说：“俺生了五个儿子，俺用不着喝那东西。”
陈大夫被她气了个倒仰，白云说：“主席说，妇女能顶半边天，您老人家再这样说，我们就得找您儿子说道说道。”
一听说要找她儿子，老太太缩了缩脖子，小声说：“不喝就不喝吧，找我儿子干啥呀？这病我们不看了，秘方我们也不要了。”
她说着拉起那女人就往外走，罗首长没有拦着，他回身对警卫员小刘说：“问问，这是谁家的？跟上头反映一下。”
小刘挠了挠头，他说：“这人我认识，是xxx师，付团长的母亲。”
罗首长问：“是付荣？”
小刘点点头：“是付团长家的，这位大娘挺有名的，我不会认错的。”
罗首长沉吟了半晌，付荣这个人他知道，带兵很有一套，责任心很重，几乎常年都住在部队里，这事得找个时间，让人跟他好好聊聊。
他跟白云说：“今天上我那吃饭去，我跟卯生打招呼了，他下了班也去，你们娘俩先跟我走吧。”
白云答应着从赵嫂子怀里接过罗辰，跟着老爷子上车往一号院去。
路上，罗首长问：“你姥爷还没回来吗？他没说啥时候回来呀？”
白云说：“说是还得等一阵儿，手上还有点东西没弄完。”
罗首长点点头，老白不在家，他一个人有点闷，想起刚才的事儿，他说：“还是要加强学习啊， 思想高度上去了，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白云说：“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还是得普及教育，让孩子们都去上学，现在学校里正乱着，着急也没有办法。”
罗首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任重而道远啊。
到了一号院，白云把罗辰交给他太爷爷，上楼进屋收拾东西，看来今晚要在这里住下，她得把孩子的东西收拾收拾。
房门没关，就听楼下传来说话声，有人说：“老罗，老罗啊，是不是你孙子媳妇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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