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同福堂,站在夜幕里的鸣雷跟余明说了一句话。
“人走什么路都是天注定,你余明改变不了!”
鸣雷上车前,将五铢钱扔给余明。
“这玩意放在你手里可惜了!”
余明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转身进了屋。
丧葬公司第一次接这么急的活,但有钱不挣是孙子,麻利的来了,专业的就是专业的,一切操办不要主家操心,掏钱就管。
夜深人静,其他人都睡了,余明一个人在院子里给老管烧纸钱。一串一串往火盆里送,火星子啪啦啪啦的炸着小碎火星。
“老管啊,老管,你闭了眼,就在下面好好休息吧,钱我每年给你供着。”
天蒙蒙亮,余明回到了招待所蒙头就睡。十点钟,他又精神抖擞的出现在淮工集团。田亮亮陪在身边说你的那个风机项目还算不算数。
余明讲不算数的话我就不来淮海了。通州要大力发展风力发电绿色能源产业。可是一台风机要八千万,这等于是通州放了一条拦路虎。
“你们淮工现在也在瓶颈期,要想敢为天下先,就得啃掉这个风机装备技术,如果你给我控制在四千万以下,你们的产品有多少,通州要多少。”
淮工集团的汪民哭丧着脸,说省长啊,你就是扒了我的皮,我也搞不到四千万一台,现在工程研究所经过研究一台成本可以从八千万降到七千万。
“看起来你们看不上这个新兴的万亿市场,在风没来之前,更看不到风口。”
余明和汪民是老朋友了,他直言不讳,我在厂子里转了一圈,这十多年,你们从设备到技术和工艺,甚至人员还是老样子,产品还是傻大粗的铁家伙,你们在吃老本。
盯着汪民的一脸白发,余明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老汪啊,你今年多大了?”
“68了。”
“工作吃不吃力?你是老骥伏枥啊。”
“我!……”
余明没等转身就上了车,田亮亮有些慌,跟着上去了。
“余省长,淮工不是一天两天了,颓势渐显,靠经济周期吃老本饭。汪民确实干不动了,只是我们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亮亮你呀,长点心吧。这么大一个国有企业掌握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手里,你怎么放的下心,淮海市没人才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总有新人换旧人。要大胆培养年轻人嘛!他汪民当年也是宗静涛市长挑出来的年轻干部嘛!怎么的,现在不想退下来?”
田亮亮被余明喷了一通,很没面子。市委书记在别人面前风风光光,在副省长面前跟个犯错的孩子,手足无措起来。
“行了,行了。我也不能给你们指指点点,刚才的话只是意见。下一站去哪里?”
“去淮海生物谷,泇山集团发展的太好了,有好几款新研药,在市场上攻城略池。上交的财税按都按不住,我们做工作,让它把税缓交到明年的市金库,人家不同意,说是跨国公司不干这种事,否则影响市场声誉。”
田亮亮真不拿余明当外人,这种事都能跟余明说。余明嘿嘿笑,说怪不得淮工业绩拉垮你无动于衷,感情这边有添头,而且还不小。
“省长,您就不要批评我了。淮工的事我们市委市政府要拿出大力气搞好,回头再请你视察。”
“听了你的话,我心里痛快些。宗书记当年在淮海玩了命的搞国企改革,成绩显着,可不能在你们手里塌方了。”
淮海生物谷果然一派红火。车拐进园区,余明远远的就看见钱芳芳和宗旭站在办公大楼门厅。
“嘿,这小子跑这来了。”
“你说宗旭啊,他早在淮海憋不住了,我还纳闷他这次为何在老家待这么长时间。”
“呵呵,那你是不知道,顾参没走前给这猴带了个紧箍咒,走了却忘了给他摘下来。”
田亮亮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那这次您把他带走,放我这,我含着怕化了,摊开怕风吹了。”
看着市委一号考斯特驶进园区大道,宗旭搂着钱芳芳逗乐子。
“老婆,是不是因为太熟了,我总觉得余明来我没有那么激动。”
“你把你的玩世不恭给我收起来!再熟,你是土老帽,人家是副省长,一方大员,地方经济政策的制定者,我们虽然是国际公司,也得本土化。”
“是是是,要么您是董事长,我只是个总裁呢。”
“少给我嬉皮笑脸。”
车停稳了,余明走下车时,钱芳芳已经趋步上前伸出手,“欢迎余副省长视察我公司。”
“呵呵,芳芳又漂亮了。走吧,看看你的大公司,我们也学习学习。小旭前面带路。”
“好的,领导们给跟着我这个地陪走,今年我们集团生物医药这一块,上半年全球营业收入108.6亿美元,利润就不说了,好的我们自己都不好意思。”
余明被逗的咯咯笑。说你不要骄傲,当年你老岳父钱宾先生慧眼识珠,选择了淮海这块宝地建设生物谷,打下这么好基础,你们医药这一块不会发展的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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