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不是程少商的对手的，索性就闭嘴。
“凌昭昭，阿父说要把我送到石鼓书院去了!”
“怎么会送这么远？你不是在白鹿书院读得挺好的吗？”
“哎呀，还不是因为我多嘴”，司马羿说着直接闷了一杯茶，看样子这是个短话长说的故事。
“什么？今年结业考试又没通过？”，凌安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你竟将没结业的缘由，推到山主游学这件事上，还好山主不是你功课的主讲师，否则他要气吐血。”
“别说了，薛老夫子都要气吐血了，他说就没见过我这样的学生。”
凌安听后则是无奈一笑，程少商听后则是瞪大了双眼，她也是第一次见如此有‘慧根’之人。
“你们别笑了，快给我出个主意吧！”
程少商朝他微微一笑，“你先说两句好听的，我帮你想个法子。”
司马羿咬牙切齿 ，“程……” ，忽然扬起笑容，“四娘子向来宽仁大度，温柔敦厚，必然是会帮我这个小小的忙的，对吧?”
程少商见好就收，满意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近日，我阿母打算请位夫子来我家启蒙授课，昭昭你能否自荐任职？”
“……”，凌安无话。
“程少商，昭昭去你家当女师和我被打发这事，二者并无关系啊！”
听到司马羿这么问，于是她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你之前不是说过，你的功课不好是因为昭昭不在书院，你又不爱听夫子讲课，才会如此。如今昭昭来传道授业，你定能结业。到时候，你与你家阿父立个军令状，今年不结业再去也不迟啊！这招叫做缓兵之计。”
“也对，也对，这倒是一个法子”，司马羿刚想沾沾自喜，就回过味来，“哎，不对，不对，程少商，昭昭是去你家当你女师，怎么还能帮我？”
“很简单，多教几个人，开个家学，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司马羿你快回家找你阿父，我要回家找我阿母了。”
凌安看着说完就走的俩人，深深叹了一口气，她上辈子定是做了什么“恶贯满盈”之事才会摊上这俩活宝。
月亮昏沉，星光稀疏，静寂的庭院内，忽起一道朗声，“什么？你答应做程家家学的夫子?”
“嗯…阿兄，其实我也想尽毕生所学，成其所愿。”
凌不凝看着自家小妹眼中游荡的神采，将拒绝的话咽了下去，“那行吧！不过最近外面不太太平，都城里人心惶惶的，你自己多加小心。”
入寝时，凌不凝脑海闪过刚才晚膳他们兄妹二人对话的场景以及在骅县与程少商相处的画面，他是不是要反思自己太过武断，总是替别人做决定。（这个是伏笔）
三日之后，程家家学正式开学。
该说不说，这二人的效率就是高。
曲陵侯府·学堂
因为参加家学的人甚多，程少商唯恐自己落了后，就赶紧邀请万萋萋一同听学。
毕竟有比她还莽的万萋萋在，她程少商必定能保住倒数第二的位置。
万萋萋一听是美人妹妹任职夫子，便兴高采烈的如约前来，还带着诸多奢侈用品，精心布置了座位。
程颂见她如此，开口调侃道，“万萋萋，你这般花费，未来郎婿家可不得被你败光?”
“未来郎婿乐意！你管得着吗？” ，万萋萋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程少商， “对了，我怎么在外面看到袁善见了？他也来听学？”
程少商 摇了摇头，“他是前几日自荐来当夫子的。”
万萋萋一脸不解，“他当哪门子夫子？ 不是有昭昭了吗？”
“本来我阿父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他说……”，程少商当即模仿起了袁慎，“凌娘子授业明理，那他可授业知世，相辅相成。”
程少宫接着又补上一句，“最重要的是他不要束修。我大母一听，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不要束修，还自荐?”
万萋萋十分震惊，这袁狐狸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司马羿是为了不去石鼓学院，才自荐当学子，能理解。但他袁善见自荐当夫子，图什么啊？”
万萋萋显然错过什么，一时没悟出其中猫腻。
“自然是，项庄舞剑，意在一一”
“沛公。”
程颂的话音刚落，凌安便和司马羿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堂内的四张笑脸，她委实有些疑惑。
堂内六张书案，仅余程少商身后席位空着，于是司马羿没得选。
凌安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开始授课，“既然说到沛公，我便讲一个沛公的故事。沛公，因何谓沛公？”
程少商很是积极，“沛县生人，自是沛公。”
“哈哈哈哈……”
还未等凌安解释，程少商身后司马羿的取笑声就迎面而来。
“程少商，我说要你多读书吧！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知道。”
“有事程娘子，没事程少商。司马羿，我当真是看透你了！”
程少商表示不服，“你说得这般轻巧，你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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