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慧南捂着耳朵，呲牙咧嘴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看着面色如常的柳厌，脸色有些奇怪。
她在想啊，柳厌的能力是欺诈，那么她说自己是异能者，同时也动用了能力……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刚刚脑子里闪过的想法好像一忘皆空，她又拍了拍，像修理老旧的电视机。
“我刚刚好像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好像又忘了。”
她喃喃自语，但因为不喜欢多想的性格很快就把刚刚自己想的事情抛之脑后，看着柳厌继续说道，“既然你是异能者，那么我们两个人就可以——”
咔嚓！
一阵玻璃碎裂的响声打断了风慧南的话，是房间里。
两人顿时警惕，柳厌拿出枪，风慧南抓起破碎茶几上的匕首。
“怪物会翻窗吗？”
柳厌问道，能变成别人样子的怪物比较多，所以她也不知道具体是哪种，自然也不知道特性。
风慧南正握匕首，声音很小地回答，“应该会吧。”
两人还未有所动作，三个女人就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间，表情惊慌，跟见了鬼似的。
她们张望着四周，在看到柳厌和风慧南的身影之后一喜，刚要爬起来跑到她们俩身边时，黑漆漆的洞口却对准了她们的脑袋。
“别动。”
柳厌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冷漠到了极点。
三个女人顿时被吓住了，站在原地，害怕得要死，但又不敢动一点。
刚想问吵什么，又有三个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们的样子和最先出来的那三个一模一样，甚至惊恐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柳厌回头看了一眼风慧南，对方耸耸肩，像是在说，看吧，就是这样的怪物，难搞嘞。
风慧南无奈叹了口气，“分都分不出，更别说对付了。”
轰！
就在这时，枪声猛地在耳边炸开，对面的一个女人胸前也炸开了一朵血花，倒在了地上。
枪声过后，尖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像针一样刺进柳厌的耳朵里，她皱着眉，枪口对准了那边叫的最凶的一个女人。
这个时候，一把匕首挡在了枪口，是风慧南，她皱眉问道，“你要干什么？”
“给你演示这个问题的解法。”
枪口下移，柳厌一边回答风慧南，一边开枪。
轰！又是一朵血花绽开，这回没人尖叫了，她们死命捂着自己的嘴，害怕因为喊叫让自己变成下一个目标，恐惧，后悔以及怨恨的目光透过那一双双眼睛聚集在柳厌的身上。
“喂，你要干什么？”
风慧南虽然有点癫，但是作为一个官方人员，她在经历的所有异域之中，首要任务都是尽力保全异域中的普通人性命，再找到让这个异域消散的方法。
而不是像柳厌这样，二话不说，直接开杀。
关于风慧南，柳厌从没在十年后听说过这么一个名字，所以她不需要在乎这个女人的想法，她再度扣动扳机，几发子弹连射，将对面还剩下的几个人全杀了。
做完这一切，她又将枪口对住了风慧南的脑袋，轻声说道，“遇到解不开的问题还死缠烂打，你早晚死翘翘。”
说完，柳厌收起了枪，走到六具尸体前。
伸手将一具尸体的衣服扯开，手指在还温热的皮肤上摩挲着，从胸口到脖颈，在没有发现异常之后，她又转移阵地，把另外一个女人的衣服也给扯开了。
就在她要继续检查尸体的时候，一把刀抵住了她的脖子，锋利的刃口将皮肤刮出来一道血痕。
柳厌回头就看见风慧南那略带疯狂的眼神，“你有没想过，她们可能是现实里存在的人？你现在就是个杀人犯，根据法律和异能者条例，我都可以在这里直接杀了你。”
柳厌压根不在乎脖子上的刀，继续检查着尸体。
过了一会儿，她发现了异常，在这具尸体的锁骨处有两条只靠眼睛很难察觉到的缝隙，只需要沿着缝隙轻轻一抠，这层皮肤就像是一件衣服一样脱离尸体。
将这件人皮外套脱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和原先的漂亮女人搭不上一点边的老头尸体，蜷缩着，皮肤苍白，尸斑遍布。
看着手上的人皮外套，柳厌扭头看向风慧南，“谁死都无所谓，我死不了就好，你也应该早点懂这件事。”
说着，将风慧南的手臂推开，在洗手池里将手洗干净，同时说道，“我打算去415看看，那里应该有这种人皮衣服的消息。”
说着，走出洗手间，没和愣在原地的风慧南说一句话，直接走出房间。
顺着楼梯走上二楼，满地的鲜血让这个原本就阴森的单元楼里更多些惊悚的元素。
就像是美国B级血浆片里的场景一样，只是更加真实而已。
在心中如此说道的柳厌迈开脚步，继续朝着四楼走去。
当柳厌走到三楼与四楼的楼梯转角时，一个看着并不大的椭圆形生物蹲在了角落里，苍白色的身躯在不断颤动着，似乎是在哭泣？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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