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一听这话，瞬间就明白了自家老爹的意思。
连忙跟着附和道：“对，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走这一批兵器，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没有人指点，怎会如此顺利？”
听着他们两个人一股脑的把脏水往沈怀仁的身上泼，太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嗤笑了两声。
这是人的本性。
而张家父子听到太后没有任何声音，只能安静的等待着。
屋子里什么动静都没有，谁都没有说话，只能够听得到三个人的呼吸声，还有佛珠转动的声音。
在这寂静的情况下，张家父子的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不自然的吞咽着口水。
这太后到底怎么想的，他们也不知道。
能不能来个痛快？
……
云知殿。
欧阳赟吃完晚膳走了没多久，欧阳岁岁伸了个懒腰就醒了。
醒了没有闻到空气中红烧肘子的味道，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忘记了红烧肘子，可千万不要又看到。
【娘亲。】
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人，欧阳岁岁连忙叫了两声。
傅沁雪在外殿。
她派人去打探了一下慈宁宫那边的情况，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动静，她摆了摆手，让凤影先行离开，自己走进了内殿。
【娘亲，爹爹干什么去了？】
【太后老妖婆应该知道那些兵器丢了吧？】
【小舅舅今天怎么不进宫？你有没有把解毒的方子交给他？】
欧阳岁岁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话唠。
虽然一直都说不愿意操心了，但每次还是想问问情况发展的怎么样。
“你爹爹离开了，过一会儿太后应该就会找他去问话。”傅沁雪现在也猜不透太后的心思，他们只能静待时机，不要露出马脚。
“至于你小舅舅，应该明日才会随许太医一起来请平安脉。”
这样才不引人注意，不会被发现。
【唔。】
欧阳岁岁的灵识拓展开来，目前只能看到云知殿和凤仪殿附近，以及华宁宫。
其他地方还看不到。
【娘亲，有皇宫的地图吗？】
欧阳岁岁想看看，自己看不到的究竟是哪些地方？
傅沁雪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张完整的皇宫地形图，放在欧阳岁岁的眼前，抱着她瞟了几眼。
欧阳岁岁扫了一圈就记住了皇宫的整个地图，发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很多。
而慈宁宫，在右上角的位置。
距离云知殿很远很远。
【把慈宁宫修的那么远干什么？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那里去？】
【这建筑一点也不科学！】
慈宁宫本来就是给太后住的，现在这位太后老妖婆又凶又霸道，要是换了一个身体羸弱的，就算半夜晕倒了也不知道吧？
怎么就不能近一点，这样她努努力就可以看到了！
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慢慢来就好。”傅沁雪轻轻的摸了摸欧阳岁岁的小脑袋，“不要太辛苦了，你已经送了我们一份大礼。”
这些兵器，能装备那么多的私兵，他们以后自然也会有派的上用场的时候。
【还是美人娘亲对我最好！】
欧阳岁岁甜甜的笑着，不一会儿肚子咕咕叫。
傅沁雪连忙让春喜去取牛乳。
慈宁宫。
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家父子两个人的汗珠犹如水一样滴在地上，太后才缓缓地转动着佛珠，“去查，这件事情究竟是何人所为。”
“那，那……”张先允的话都说不完整。
太后不想听这些，站起来扫了他们一眼，“如果能查出和沈家有关联，那么这一次的损失就由你们两家出，若是不能，那就只能张卿你一个人割肉了。”
“告退吧。”
太后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张家父子跌跌撞撞的离开慈宁宫，刚走没多久，欧阳赟就来了。
“母后，您找儿臣有什么事？”
欧阳赟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双手放在胸前，说完后便站在一边。
太后自佛堂里缓缓地走出来，“当年，哀家扶你坐上了皇上这个位置，那时候你才十七岁吧？”
“是。”
“多年来，成一直都感恩母后当年的提拔，若不是母后您就没有儿臣的今日。”欧阳赟不动声色，每一句话都滴水不漏。
太后继续走着，“这位置本身就是永宁的，所以多年来哀家也曾筹谋过，不知皇帝可否怨过哀家？”
“自然是怨的。”
“每每深夜在梦中惊醒，总觉得自己德不配位，但是仔细一想，若不是母后，儿臣哪来的这十多年的福气呢。”
两人持续的打着哑谜，欧阳赟的每一句回答都恰在点上。
和预料中一样。
许久，太后才把手里的佛珠放在了桌上，“大概是人老了，便回忆起了从前今夜同皇上说的多了，如今哀家也乏了，皇上先回去休息。”
听着波澜不起的声音，欧阳赟就知道今夜的应付暂且是过去了。
他拱了拱手，“母后不要太过于忧虑，再过两年，永宁弟便能够登基，那时您便可以颐养天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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