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毛病，你看这天马岛翅膀它对称吗，好看吗，不知道以为是什么野鸡翅膀。”
秦璇钰咬着牙，手里颤颤巍巍地从地上捡起那匹已经能看出天马形的折纸。
还是，不行吗，我，我已经尽力了。
对不起，天天，我失败了。
“今天就到这儿吧，这两天你自己亲身体会了折纸，心里应该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吧。”
何梅芳冷着脸失望地对秦璇钰说道，然后走到展示架上取下一匹雄俊的黑色天马，回到柜台前保养并把它包装好。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秦璇钰强忍住眼泪，双手捧着自己的失败品，看着何梅芳手里的那件真正的艺术品。
那才是栩栩如生、生动形象的天马，是那么迷人，任谁看了都得惊叹创作者的手艺精湛。
“哎，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两天辛苦你了。”
何梅芳从抽屉里点了5张100元的钞票递给了秦璇钰。
“下周之后，你就不需要再过来兼职了。”
秦璇钰接过钱，呆呆地把它塞进口袋里，这是应聘时谈好的价格。
以后自己就不用来了，真的和折纸无缘了。
她脑袋像是被锤子击中了一样，昏昏沉沉地把店里的工作继续干完，最起码要对得起自己拿的工作钱。
临时晚上八点，秦璇钰脱下了工作服，拿着自己的物品和那匹失败的废天马，站在了纸艺坊的门口。
何梅芳在柜台前紧紧盯着她，没有任何的表示，脸上也面无表情。
秦璇钰深吸一口气，对着何梅芳深鞠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这孩子，真像我当年那个劲啊。
“秦璇钰，站住。”
何梅芳抱起身边包装好的天马，从抽屉里取出一串钥匙，走到了秦璇钰的身边。
“拿好，你要永远记住这两天的心路历程并刻在心里，永远不要忘了最初的本心是什么。”
秦璇钰转过身的时候，已经眼泪控制不住从眼角处流出。
听到和何梅芳的声音，和递过来的物品，秦璇钰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傻丫头，一直让师父这么举着？”
“师、师父？您的意思是我——”
“记好了，我叫何梅芳，不姓石哦，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你还有一个师姐得下个月回来。”
秦璇钰此刻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这两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无底的深渊。
上一步海阔天空，下一步跌落在地。
何梅芳把秦璇钰拽过来，搂着她入自己的怀里，如同往昔的师父抱着自己。
“哭吧，好好发泄出来，我的傻丫头，以后好好跟着师父学，所有事都有我替你撑腰。”
“师父？”
“嗯。”
“师父！”
“在呢。”
“我有师父了，天天，我成功了。”
“嗯？谁是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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