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女人为什么还不出现？
死了？
还是，找到了其他办法解寒毒？
不管是哪种，都不是沈利安想要的结果。
一想到以后都见不到这样有趣的人，他就乏味到升起烦躁。
桑泽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还不等目送完沈都督离开小花园，余光就瞟到了阿木急匆匆地跑过来。
“都督！”阿木大声喊道，沈利安脚步一顿，眼神冰冷看着跑过来人。
狠人啊。
桑泽心中为阿木竖起大拇指。
敢在都督心情不好的时候大喘气的，都是狠人！
阿木管不了自己会不会被都督责罚，停在沈利安面前，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开口：“都，都督，外面，外面来了个——阵法师！”
“阵法师”三个字刚说完，沈利安就转了个方向，往前厅走。
阿木张着嘴巴，开也不是，闭也不是，就那样呆在原地，有些疑惑。
“都督知道那个是个只有十七八岁少年？”
不然为什么他脚步那么快？
“你是说，十七八岁的阵法师？确定不是七八十岁？”桑泽听到了阿木的话，顿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杨洪也面露惊讶与怀疑。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着前厅冲。
前厅。
夏灵一身男子装扮摆弄着桌子上的石头，仔细鉴定品质和属性。
纤细的手腕在宽大的靛青色袖子下，显得柔弱。
明明是个少年郎，偏偏身子单薄，个子也不高。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厉害的阵法师。
前厅的管事用力合上茶盖，威胁道：“这儿可是锦衣卫所，不是什么招摇撞骗的人都可以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你今日既然来了，最好有点真本事，不然，可出不了这个门！”
夏灵不作理睬。
一同跟随进来的另一位少年此时也好奇地看着夏灵的动作。
相比较夏灵的寒酸，他的衣着无一不是奢侈的。
寸片寸金的红麟布被豪气做成衣服，头冠上的宝石让他增添贵气。
样貌上也是吊打伪装过的夏灵，高马尾随着他的好奇探头在空中轻晃，少年意气风发尽显。
“仁兄，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话让我先来？”少年故意激她道。
“可以了。”夏灵放下低阶异能石，淡淡开口。
沈利安进来看到的就是一个陌生的少年。
不是她。
沈利安丹凤眼微眯，仔细打量起来那个看上去分外孱弱的少年。
夏灵拿起几块异能石，看似随意丢向地面，却能精准摆在四个方位。
北水，南火，东木，西金。
夏灵开始用树枝在地上勾勾画画，很快一个繁琐的阵法完成。
最后一笔落成，原本平静的异能石瞬间浮起。
阵法，成了。
啪——
管事的茶杯掉在地上，目瞪口呆。
暗中观察的人也是一踉跄，摔了出来。
一旁的少年松开环着的手臂，开始认真打量起以为是耽误他时间的骗子的人。
不会吧。
这么年轻的阵法师？！
不会是哪个隐世家族的在逃少爷吧？
少年一边观察一边仔细回想，
隐世家族中的阵法大家——方家，也没有这号人物啊。
“大人，小的刚刚有眼无珠，您莫怪。”平日趾高气昂的管事此时恭敬地朝着夏灵行了个下属礼。
“所以，你们还收人吗？”
不等管事回答，沈利安就从暗处现身，
“自然。”
夏灵看着沈利安的方向，没有丝毫惊讶与局促。
淡定与这位恶名远扬的锦衣卫都督对视。
心性不错，胆子也挺大。
暗中观察摸鱼而来的锦衣卫，心中评价起来。
“不过……”
沈利安近距离，更加仔细观察起夏灵是否易容，但了无痕迹。
“要在你身份调查清楚后。”
“是的是的。”管事连忙拿出纸笔，“大人可否说一下名讳，还有籍贯与家中亲友信息。”
夏灵假装看不见沈利安的审视，语调依旧平静，“夏灵，下山之人，无亲友。”
“下山之人？下山是什么地方？”躲在后面的桑泽疑惑询问。
“不知。”杨洪和阿木摇头，也不清楚。
三个脑袋，凑不出一点智商。
“什么山？”沈利安询问。
“无名之山。”
“在何处？”
“未曾记路。”
“周边有人家？”沈利安步步紧逼。
“无。”夏灵从容应对。
二人之间明明第一次见，就开始气场相冲。
穿着破旧的青色长袍，个子也比沈利安矮上一个头，皮肤白到不像个男人，一副纤细少年的即视感，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气场呢！
众人疑惑。
沈利安停下了询问。
静静地盯着眼前的少年，夏灵也不甘示弱，与他对视。
“你说谎。”沈利安勾起嘴角，眼中布满危险，“你的周围不可能没有人家。”
说谎，既来路不明。
很有可能对锦衣卫有威胁。
周围的人一瞬间头皮紧绷。
一个厉害的阵法师，可是可以干掉几十个异能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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