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缓了口气，继续道：
“为了去除你体内的各种剧毒，我几乎将你身体里的血换了个遍。”
“那又如何？”[蝶恋花]声音依旧不屑一顾的回应道，“这三年来，我帮你的事已经足够多了。没有我，你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我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男子冷声问道。
“算是一场交易吧。”[蝶恋花]双手环抱，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我帮你达成目的，你帮我找回记忆。我们各取所需。”
“但交易是需要诚意的。”男子凝视着她那深邃的紫色眼眸，说道。
“这你不用担心。”[蝶恋花]微微摇了摇头，有些不屑的笑道，“虽然我对你的计划没什么兴趣，但为了找回记忆，我还是会尽力帮你的。”
“不过有件事我很好奇。”[蝶恋花]又托起下巴，说道，“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难道就仅仅是因为我可以帮你完成计划？”
闻言，黑发男子突然轻笑一声，神色上的阴沉也迅速发生转变。
“因为我们是同类啊。”男子露出一抹疯狂的笑容，继续道：
“我们都曾在夹缝中求生，在别人鄙夷的目光下一次次委曲求全，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将那些欺凌过我们，看不起我们的人踩在脚下。”
“为此，我们抛弃无用的感情，用尽一切可以达成目地的手段，以此来得到我们想要的肆无忌惮。”
闻言，[蝶恋花]神色微怔。虽然她已不记得过去发生的一切，但那种任人欺辱的感受却还刻骨铭心。
她现在甚至感到隐隐作痛。是那种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疼痛，是那种噩梦环绕和疾病缠身的疼痛，是那种一无所有却还要咬牙活下去的疼痛........
是那种一年如一日，一日如一年，从未间断过的疼痛.......
“或许是这样。”片刻，[蝶恋花]收回思绪，神色重归冰冷，“但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肆无忌惮。”
说罢，[蝶恋花]不再理会男子，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蓦然，她缓缓扭头，侧眸冷淡的瞥向黑发男子，开口道：“你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到时候，记得不要忘记你的承诺。”
黑发男子没有回应，而且[蝶恋花]也没给他回应的时间，毕竟她这不是给出的一句提醒，而是警告。
看着[蝶恋花]的身影消失，男子不由得托起下巴，眸光异常复杂阴沉。
“没想到我对你的记忆下了这么大功夫，却还是没法完全控制你。”男子小声自言自语道，“即便我让你心里认定自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可你那次却还是放了走了楚景皓，甚至对那些微不足道的平民都下不去手。”
“你自诩是个冷漠之人，却还存着那毫无价值的善良之心。”
“是你本性就是如此？还是我对你的控制和篡改出了问题？”
“不过，能让你不出手干预和阻止[北辰]和[青冥]的行动，也就足够了。”
片刻，黑发男子脸上又勾起一抹森然的淡笑。
“更何况，这些也不足为虑。”
“我既然费了这么大劲救你，又怎么可能单单只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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