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紫禁城
某座古朴的独栋办公楼里，朱老正坐在书桌前仔细地批阅着文件。
书桌的前方还一张茶几，旁边还有一老一少正在对弈。
棋盘上黑子星光万象，张牙舞爪地向白子发起进攻。
反观白子稳健有余，却屡屡在关键处露出破绽，似乎败局已定。
“真是奇怪了，平常跟别人下棋也是胜多败少，怎么这些年对上你就一局都没赢过呢。”
执白子的李老把手中的棋子丢回棋盒里面，无奈地轻叹一口气。
见对方似乎是要认输了，执黑子的陈布斯一脸得意。
“嘿嘿，这偌大的紫禁城里，除了朱老跟你下棋还有谁敢赢你，不像我这种耿直的男孩，从来不当那溜须拍屁之人。”
听到这番话，正在工作的朱老也忍不住看了一眼陈布斯那略显鼓囊的裤袋，嘴角一阵抽搐。
“啧啧啧，我们陈董这张嘴，有没有考虑过离开果壳去当个相声演员？”
李老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自己早已知晓他的秘密，肯定不相信这么一个人能成为华国首富。
“哎呀，锦衣玉食惯了，人到中年还要出来再就业，我可受不了那种苦。”
拿起茶壶给李老斟了一杯茶后，陈布斯摊摊手，装作一副摆烂的样子。
李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拿起茶碗轻轻抿一口，不说话了。
办公室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朱老批阅文件时笔头的唰唰声。
“额...”
陈布斯挠挠头，李老你倒是说话呀，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还没达成呢...不说话自己怎么继续展开话题...
好像被拿捏了！
早知道就不那么得瑟了。
“行啦，小陈今天过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目光从文件上挪开，朱老看向陈布斯淡淡地开口了。
陈布斯如蒙大赦般向朱老投去感激的眼神，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二位领导，你们看这次果壳停工了好几天，也是无偿地生产了价值好几亿处理核污水的物资...”
没等他说完，李老就打断了他的话：
“老朱啊，要不我们还是给果壳付了这笔钱吧，不然有人总惦记着拿好处。”
“我看行。”
朱老笑眯眯地回答着，让果壳无偿生产这些物资他们毫无心理负担，这些年光是华科院给到果壳的技术扶持就是天文数字，就更别说那些优惠的政策扶持。
光是顾南亭的芯片制造技术就已经价值上万亿了。
见二老一唱一和的，陈布斯知道打人情牌没用了。
他默默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也尽数褪去，仿佛不再是那个春风满面的华国首富。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中年男人。
“我就是想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
朱老和李老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果然如此的想法。
“那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问出这个问题？”
面对朱老的这个问题，陈布斯哑然苦笑，许久之后才吐出了一句话：
“作为一个父亲吧...”
听到他这个回答，朱老轻笑着摇摇头：
“小陈啊，原因这么些年已经告知过你很多遍了。当年我在江省主政的时候，孙老教授临终前可是托付于我，要帮我萧律师和那个孩子隐匿身份不让你找到。”
说到这里朱老不禁陷入回忆，有些感慨。
“你也知道孙老教授和萧律师为我们华国的法制建设和法律条文的完善做出过巨大的贡献，而且当时的你也的确有错，还错得离谱，所以我才会答应她们。你知道我我答应过的事情都绝不会食言的。”
提及当年的错误，陈布斯眼里闪过一丝黯然，但他还是心有不甘地开口道：
“可是我这些年为华国作的贡献也不少...”
“可你是以一位父亲的身份来发问。我们从来没有否认过你的贡献，但让你找到她们又如何呢？这么些年过去了，如果萧律师已经原谅你，她会不主动联系你吗？要知道忆鱼那丫头才是她亲生的孩子啊。”
朱老一连两个问题直接把陈布斯沉默了，他知道对方说的没错，哪怕自己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自己已经没有联系对方的身份了...
可自己也还是那个孩子的父亲啊...
“那总能告诉我，如今那个孩子过得怎么样吧？”
“一切都好，最近似乎要谈恋爱了。”
李老笑笑，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反而让陈布斯有些愕然，以往哪怕旁敲侧击地打听，这二老口风都是紧得很。
他都做好得不到答案的准备了。
不过随即陈布斯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家的小棉袄要谈恋爱了？
“是谁？对方人品怎么样？家境如何？做什么的？年纪多大了？”
“年轻有为，有些才华，编制内的，不过比她小一岁。”
听到这个回答，朱老嗤笑一声，这老李说得倒是实话，还真是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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