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这三个字从他的嘴里冒出来，还真是少见。
“你……你刚才的那股架势呢！”
“最近也许是有些累了，所以草木皆兵。”洛繁书语气听起来异常坦然。
“哦。”艾柠不再理他，而是转头望向了一旁的镜子，镜子中，她原本的脸正与他的脸重叠着，就好像重叠着的平行时空，只有她能发觉。
洛繁书目光凝结在她的脸上，仿佛正在出神，直到她终于转过了头，抬手用力在他的眼前挥舞了几下，他这才回过了神。
“几个意思啊？知不知道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看很不礼貌！”
“对不起。”
“你知不知道，要当皇上的人不能总是把对不起挂在嘴边的，不然何来威信？”
洛繁书眼光微微一滞，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却转瞬即逝。
“你啊你，这么不会说话，以后还怎么面对那后宫的佳丽三千？”
如若不做设计师，艾柠一定是一个很好的演员。
因为，她演的实在是太像了，像到甚至可以忽略心中的那一丝阵痛，大胆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出来。
“不会。我的后宫只许一个人存在，可那个人，已经死了。”
……
空气一度陷入了停滞。
洛繁书这次终于没有再回避，而是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像是要将她吞噬殆尽。
理智与情感在他的心中互相博弈，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别管大人的事情。”
他匆忙起身离开，像是逃离。
全然没有注意到那倔强姑娘早已通红的眼眶。
不过也好。
至少大家都少了些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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