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赖之徒，一个不学无术，”夫子看着眼前两人，“但凡屋顶塌了，屋内的人必有重伤，你们是存何居心！”
两人相视一眼，都把头低下。因为夫子又要开始讲大道理了。终于一炷香时间，夫子咽了咽口水，才停了下来。
老头立马抬头附和夫子讲得好，却被夫子瞪了回去。
这事一闹，也耽误了下学。学子们又唉声叹气地回到讲堂内。慕中山看着众人，而王然恰好回头，两人四目相对。
王然紧忙慌乱得回头，慕中山却是往常的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他转头看向老头，却发现老头不知何时离去。
慕中山只好倚着屋前的柱子，脑子开始回忆花楼贩卖的事。其实花楼贩卖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这次花楼贩卖的不仅仅是人，更是各国之间的关系。
想到这，慕中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自从南国灭了西国，其它两国夹缝中生存，每年犹如舔狗般往南国进贡财物或是美女，甚至上赶子得将皇子送来当质子。生怕下一个灭国就是到自己头上。
但这两年，乌东国易了主，大北国内部争主之战，再加上南国休养生息，所以两国都无心再舔南国。
想着想着，屋里人一涌而出，慕中山刚准备拉住惜惜，便见她在身旁跑过，最后站在谢多旁。
慕中山皱眉，心想:他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他朝着惜惜方向走去，背后又传来王然和谢顺的声音。他并未停步而是紧跟惜惜，而三人组只好跟上。
“慕中山！你走那么快干嘛啊？”谢顺纳闷道。
而王然看见慕中山时，就格外不自然。陈睿文开口:“你没事吧，王然。”
谢顺这才回头看向王然，“怎么感觉你好囧迫啊？一上午都不对劲！”
王然瞬间急了，“哪有，我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慕中山听着他们的聊天，毫无波澜地看了王然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惜惜身上问道:“惜惜，最近跟谢多走得很近？”
“啊，嗯。但谢多似乎并不领情。”谢顺阴阳怪气道。
刚说完，惜惜就挥着手，对谢多道别。随后转身就跑到慕中山身边，仰起头开心一笑。
慕中山本想开口说少跟谢多玩，但对上她那个笑，就咽了回去。因为他想起，他小时候都没有人跟他玩。
一众人挤在竹院吃了午膳，休息片刻后，慕中山便开始了训练。
针对于武举的项目，靶射，骑射，马枪，步射，兵法，慕中山都进行了练习。现在竹院摆着一排箭靶，破坏了当初的寂静和唯美感。
“好，不错。都是九环。”慕中山看着谢顺，点了点头。
到王然这，瞬间垮脸，“你怎么射的，摆好姿势！”
王然眼神躲闪，立马摆好姿势，就要发射。慕中山向后王然拉弓的手，又拍着他的手，皱眉道:“手臂向后拉，手放松。”
“视线瞄准目标。好，放弓。”
“咻”的一声，八环。比方才射得好太多，但比前天射得差远了。
慕中山打量王然片刻，便又重来了几次，依旧射得不满意。而王然也心不在焉，总是斜眼看慕中山。
不知是第几次，慕中山面色一沉，冷声道:“能不能好好来！不能别浪费精力。”
瞬间空气中渲染着复杂的气氛。
谢顺和陈睿文面面相觑，王然站在那手足无措，眼眶微红，吼道:“练练练！我练了有用嘛！昨天都那么难过，你还乱插一脚。”
说着说着情绪越发激动，眼泪刷刷得掉着，“当时都喝多了，哪里知道在床上对你干什么。下了床也不至于这么针对我吧。”
谢顺和陈睿文一看，不关自己的事，急忙开溜。这下换慕中山手足无措，他皱着眉，哪知王然这就就哭了。
“你……你没事吧！”慕中山试探道。
“我爹娘还不知道我这就糟践了一个男子，知道了不打死我啊。”王然抽搐着。
王然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身体也一抽一抽得，看向慕中山说:“你不会就厌恶了我吧。”
慕中山瞥了他一眼，自嘲地笑了一下。还有人会在意被强迫的人是否会厌恶施暴者，而且还只是亲个嘴。
“我就知道你厌恶我了，”王然抿着唇，一副难过的样子，“对不起。”
两人看着对方，慕中山没说话。
王然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反正我也不练武了，你就看不见也不会厌烦了。”
慕中山吼道:“说不练就不练了！当初还求我教，现在又不练了，把我当什么了！”
“我……那我怎么办！又不是我想这样的！”王然也吼着，“我爹不知为何会知道我要参加武举。要是我参加，我娘就上吊。”
“你说我怎么办嘛，我也没办法。”王然蔫蔫地说道，“反正你厌恶我，我一走两家欢喜。”
“我不厌恶。”慕中山开口，面无表情地看着王然。
“啊…啊，是嘛，”王然先是一笑，随即耷拉着脸，“那我也没有办法参加武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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