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泽有些头疼，他原本以为茑萝一打听，就能轻松知道哪个花魁没有进入花楼之前的记忆，然后就可以做他的对比实验了。
但没想到的是，用了三天时间，把周围打听的花魁打听了一圈后，却发现并没有哪个花魁出现记忆断连，这就很奇怪了。
顾清泽背靠在墙边，暗暗叹了口气。
难不成是凌霄的推测在哪一环出现错误了吗？
但这已经是最合理的一种情况了....再加上凌霄获取到的记忆并不完整，那就更加印证了之前的猜测，也就是首席花魁被洗脑的猜测。
可若是首席花魁都洗脑，记忆封存，为了完成计划，谋划者不可能只需要这么一点花魁，所以理应是有部分普通花魁是失去记忆的。
所以....是被谋划者制造了一些不存在的记忆，并且根植于大脑之中？
这种好像也不太可能，先不说别的，若是有如此时间，直接设置其他高于“密语”的东西不就行了吗？
没必要摆行事，专门制造一些假的记忆，而且如果制造假的记忆，那为了不穿帮，肯定制造的都不尽相同，这样一想，工程量就更大了。
可若不是的话，那凌霄的整个猜测就都不对了，连逻辑也出现漏洞了，那之前见到首席花魁后的计划就要全部推翻再来了。
顾清泽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乱蓬蓬的。
茑萝看到他后，走了过来，疑惑不解的问道。
“是我搜集的话题不够多吗？为什么铃兰妹妹看起来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正是因为你能搜集的话题多啊.....
要是能搜集到的信息少的话，自己就不会这么烦躁了。
顾清泽在心里默默吐槽道，但一想到茑萝最近的辛苦，就又转变了态度，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一想到要和姐姐们单独交谈，就感到有一丝焦虑，我会努力克服的。”
“原来是这样啊，铃兰妹妹不必担心。”茑萝微笑着安慰道，“和姐姐妹妹们交谈其实很简单的，只要放松心情，真诚对待就好啦。”
顾清泽在表面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尽力而为。
为了不露出破绽，顾清泽接下来的几天，都在和花魁们交谈，并且试图再与其他花魁们交谈时，找到她们言语上的漏洞。
仔细分析看看她们有没有被根植的假记忆，或者出现短暂的记忆断片，然而，结果仍然令他失望。
几天过去了，顾清泽还是一无所获，他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难道真的是凌霄的推断出错了？可是他的推理明明很有道理......
而且若不是“密语”，那卸任首席花魁记忆里，施展者的那句古怪的话是怎么回事？
就在顾清泽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茑萝再一次看似不经意间来了他的身边。
“怎么啦，没精打采的，难道是和其他姐姐妹妹们聊的不顺利？”
“挺顺利的，姐姐妹妹们也很照顾我。”
顾清泽知道这是她在关心自己，打起精神来，回答道。
“是吗？那你怎么还露出这样一副表情？好像有妖欠你钱，或者欺负你一样，嘴角都耷拉成这样了。”
茑萝故意开玩笑缓解周遭凝固的气氛。
“啊，我有露出什么不好的表情吗？抱歉，我没注意到。”
顾清泽好像是才刚注意到一样，别扭的双手捂住了脸，随后又放下，恢复了一脸平静。
“当然有啦，虽然铃兰妹妹这样也很好看，但我更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所以...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如此可爱的铃兰妹妹露出这副神情？”
茑萝尽量用活泼的语气发问。
“....也没什么，就是听到诸位姐姐妹妹的悲惨遭遇，心中不免生起一些怜惜，就....”
顾清泽垂眸，像一个悲天悯人的神仙一般，担忧而又关切着每个生灵的遭遇。
“就......就忍不住难过起来。”
顾清泽欲言又止，故作悲伤地说道。
茑萝见状，一时之间看痴了，愣在了原地，直到顾清泽的那句话，她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安慰道。
“铃兰妹妹别难过，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其他姐姐妹妹们也都在往前看。”
“如果实在难过，你还有我呀，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咳咳，我是说，铃兰妹妹不要把这种情绪积压在心里，可以想我随时吐露。”
茑萝发觉自己一不小心把真心话说了出来，连忙趁他没反应过来时，用咳嗽掩盖，随后又补充了几句。
顾清泽心中一动，抬头看向茑萝。
只见她眼神有些躲闪，脸也有些红红的，大概是因为她说的话语太过直白而害羞吧....但话语里的关切之意不似作假。
“谢谢你，茑萝。”顾清泽轻声说道，“有你在身边耐心的倾听我算是自作多情的感受，我真是....荣幸之至。”
茑萝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
“不用客气，铃兰妹妹。我们都是...好朋友，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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