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雅宁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马车帘子。
终于帘子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小脸。
正是盛明珠。
盛明珠的脸跟前世这个时间点的模样几乎没有差别。
前世黄雅宁看盛明珠，总觉得清丽无双，出尘脱俗。
而今生，一想起盛明珠的脸只会恶心，厌恶，愤怒。
但此时此刻，黄雅宁都忘记愤怒了。
因为她看到盛明珠，自己踩着矮凳，一步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盛明珠，能——走——了？
黄雅宁感觉身体里的血液瞬间倒流——
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
“小妹的腿好了！好人有好报！我小妹的腿好了——”
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盛明博骄傲而兴奋的声音。
*
牡丹院的盛敏敏很快接到了消息。
这些年她跟王妈妈以及敬王妃的关系处得很不错。
王妈妈有把白马寺盛明珠的消息透露一些给她。
据她所知，去年盛明珠就拜了师，不过当时盛明珠还是个瘸子......
今天，府里许多人都亲眼看到盛明珠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盛明珠的腿竟恢复了？！
她忙把清黛叫到跟前来。
“一个被御医宣判只能成为瘸子的人，还能重新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到底为什么？”
“或许......用了......蛊......”
盛敏敏死死盯着清黛，这才发现清黛脸色难看无比，表情非常复杂。
“什么蛊？”
“血蛊。可以重续经脉，让断骨新生——”
“很珍贵吗？”
清黛抿了抿苍白的唇，“很残忍......
“这种血蛊需活人孕养三年之久，孕养的人每天都要遭受噬心的痛苦......
“那样的酷刑......一百个人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而要想重塑一条腿的经脉跟骨骼，起码需要10只血蛊......”
盛敏敏感觉脑子突然嗡了一声，空白了一瞬。
所以，盛明珠的一条腿是用一千个人的性命换来的？
她顿时感觉四肢发冷，心底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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