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笼里的“庄蒙蒙”微微一愣,旋即笑了:“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说罢,她轻叹一声,在石笼里坐下来,她身体四周的空间似乎扭曲了几下,然后恢复正常,而她本人,也显现出了本来面目,果然,她就是曾经的女刑警——乐佳!
庄蒙蒙惊恐地指着乐佳:“乐佳姐,你怎么会……”
乐佳打断她的话:“打从一开始,我就是瞳辉大人的手下,到苍L县来,装扮成一个普通女警,本就是为了铲除你们,帮瞳辉大人扫平后患。只可惜,功亏一篑!”
我说道:“不对吧!我记得你从六年前就到苍L县公安局任职,其间还谢绝了一次升迁,足足六年的时间,你不可能毫无察觉,我和蒙蒙刚刚觉醒灵力的时候,级别还远不如你,你一定可以识破我们,更是有大把的机会可以除掉我们,可是你却迟迟没有动手,这是为什么?”
乐佳抬头看了我一眼:“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薛小涛,我身上背了四条人命,还有那么多人因为我受了重伤,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赶紧杀了我,好安定人心!”
我蹲下身来:“我不会杀你,至少现在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背后还有个人,我得让你把她交代出来!”
乐佳目光一凛:“你什么意思?”
“你是心之力修者,在同一级别上,是凌驾于其他修者之上的存在!如果是我,或许可以凭借身兼光、暗两种属性胜你一筹,可是韩诺他只是单一的土之力修者,他的石笼虽然坚不可摧,却不应该如此轻易地便将你困住!乐佳,你以为我在石笼上附加暗之力,真的只是为了防你顽抗么?”
“不是为了防我反抗,那又是为什么?”
“我怕那个到现在还没有现身的真凶,会杀你灭口!”
乐佳露出一丝惨笑:“小涛,现在的你,可一点都不像以前了。你为什么要变得这么聪明,像以前那样,傻一点该多好啊!”
我不为所动:“乐佳,告诉我,那个控制你、操纵你,逼你杀人的家伙,到底是谁?”
乐佳轻叹一声,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小涛,我现在只求一死。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不,在你说出所有事实之前,我不会杀你,你也别妄图自杀,我既然有能力困住你,自然也有能力防备你寻死。乐佳,老实交代,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乐佳又看了我半天,幽幽叹道:“你一定要知道吗?”
“那是自然!”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乐佳沉吟良久,终于松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说——你一定从梦絮那里听说过,在人界,有实力仅次于神的四大仙级高手吧?”
“嗯,我听说过,分别是媚金狐、丹鳞螭、暗婴和小野明美。我跟丹鳞螭和小野明美都交过手,实力确实十分强劲,一对一的情况下,我获胜的概率不超过三成。”
“那你已经很厉害了,绝大部分的仙级修者,在四大高手面前都走不过三招,其中媚金狐的实力,比起五行之神来也只是略逊半筹。可是我想告诉你的是——还有另外一个人,他虽不是神级,实力却犹在五行之神之上,三界之中仅次于瞳辉。四大仙级高手在他面前,也是必败无疑!”
“你说什么?”我莫名地震惊,“不是神级,实力却在五行之神之上?”
“小涛,我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不对你和蒙蒙下手——为了找到你们,我来到人界,做了六年警察,在这六年间,我目睹了人界的一切丑陋和美好,感受到了人类的所有冰冷和温暖,也渐渐地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界的事情,应该由人类自己解决,任何一个神只,只能对人类的行为施加引导和教化,绝不可以用暴力去干涉人类,因此,我对瞳辉大人的指令产生了质疑,有好几次机会,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斩除你和蒙蒙,却终究没有下手。可是……那个高手来了,他找到我,逼我杀人,逼我陷害蒙蒙,我反抗不了他,你们……你们也反抗不了他!因为,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以男性身份修炼心……”
“嗖!”就在乐佳还没有把话说完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利刃破空的声音!
想也没想,我抬起右手,竖起一面光盾抵挡,转瞬之间,那利刃刺上光盾,“喀喇”一声,光盾四分五裂,化作片片碎金,我感到掌心一凉,转瞬而来的是剧烈的痛楚,原来是那利刃生生地洞穿了我的手掌,去势丝毫不减,又刺上石笼,暗之力犹如数条灵蛇,去绞缠利刃,却一触即溃,反遭消蚀!
“轰隆”一声,那利刃击溃了暗蛇,又打碎一根石柱,精准无误地刺入了乐佳的咽喉。乐佳手捂着脖颈,瞪大了眼睛,口中血沫汩汩直流,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眼见是不能再活了。我盯着乐佳渐渐倒下的尸体,心中不寒而栗——因为在那利刃穿透我右掌的时候,我窥见了它的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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