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你是否真的进行了活人人口买卖？”
“是。”
“第二个问题，楚人美到底是怎么死的，除了除掉她以迎娶新妻之外，你是不是还售卖了她的灵魂和肉身，用以冥婚？”
“是。”
“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吃酸菜馅包子还是韭菜馅包子？”
“是。”
其实在问前两个自身猜测的问题的时候，林杨就已经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因为面前这个文弱书生实在是太奇怪了。
如果按照苏念的经历来看，这个卜万田应该是那种十分危险的笑面虎，且心思缜密，哪怕证据十足，也绝不可能轻易认罪！
可现在，这家伙给他的感觉，却完完全全是一个痴呆之人的症状，完全与心思缜密不沾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乎，他又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这才发现了端倪。
他推断，面前这个家伙，现在似乎只会回答是与否，根本不会做选择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从这男人嘴里实在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林杨不得以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苏念，开口询问道：
“你确定，这种智力的人真的能骗到你吗？”
“我怎么觉得，他可能会被你拐卖呢？”
而在盯着卜万田看了一阵后，苏念愣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说道：
“他不是这样的！”
“之前的他非常精明，两句话就能哄的我们团团转，与现在简直不是一个人！”
一时间，林杨再次陷入了猜想。
所以，莫非是这几天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导致了他智力的消失？
那他口中的答案，还是真正的答案吗？
或者说，他在这些天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突然疯掉？
正思绪间，身后的一阵叫声却引起了林杨的注意：
“小哥，是你？”
待林杨回过头时，刚好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不由疑惑道：
“夏冬青，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次轮到后者疑惑了。
他之所以记得面前的年轻人，是因为之前他们曾在宅院外面偶遇过。
他记忆力不错，所以这次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再加上性格使然，于是便上前打了个招呼。
却没想到，对方居然会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
看到夏冬青呆滞的表情，林杨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冒犯，于是定了定神，再次给自己编了一个身份：
“老夏，你忘记我了吗？”
“之前的444号便利店，我也是那里的员工啊，只不过我是白班，只可惜后面便利店倒闭了，我就只好另谋出路！”
这番谎言，放到这里确实是无懈可击。
因为现在应该是灵魂摆渡第二部的时间线，这个时候赵吏的便利店已经关门了一年多，任谁也不会记得之前的事情。
果然，夏冬青在挠了挠头后，讪笑一声，虽然脑子里毫无印象，不过为了表面交情，也还是应和下来：
“哦，原来是你啊！”
不过接下来，表情却再次凝固：
“话说，你怎么会来这个地方，这里不是……？”
“鬼市！”
对于灵魂摆渡的时间线，林杨十分了解，于是仅在思考片刻后，就归结出了话术：
“其实我是另一个地区摆渡人的契人，从便利店离开以后，就回到了我老大身边。”
“不过那家伙也是真无语，居然各种威逼利诱，非让我过来买老乔在下面研制iPhone 9，所以我这不就来了吗？”
而这所谓的契人，简单来说就是与鬼差，也就是灵魂摆渡人建立联系，并同生共死的助手。
夏冬青一听，就好像找到了组织一样，立即吐起了苦水：
“原来你那边也这样，我还以为就我是呢？”
“这不，我今天也过来给赵吏买手机了，而且还没赶上，恐怕回去估计又要挨赵吏的骂了！”
说罢，他微微低下头，露出一副苦恼的模样。
和记忆中的神态几乎一致。
这让林杨找到了久违的亲切感。
自从他来到了这个世界，所见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十分古怪，都快让他神经麻木了。
这时候见到一个正常人，简直是莫大的心理安慰。
再加上他本身就辅修过聊天心理学，在言语的引导下，很快便拉近了与夏冬青的关系，甚至与他互换了手机号。
直到这时，林杨才发现，这倒霉孩子用的居然是小灵通。
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
赵吏这家伙，居然给自己的契人用这种东西，未免也太抠门了吧。
等告别了夏冬青，林杨又一次耐心等候起来，很快便等到了冥王亲临。
与印象中一样，冥王茶茶冷淡着面孔，一脸严肃的问身旁冥警的情况。
等得到确切的消息，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又往林杨这边看了一眼后，才迈着大长腿走了过来。
并轻唇微启：
“你就是那个混进鬼市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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