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等我们做完水疗，我带您去一家餐厅，味道超级超级好吃。”
“行，就听你的，一会让她们好好给你敷敷脸，消消肿。”
孟瑶瑶甜甜一笑，挽着颜菀的胳膊，朝门口走去，一副母女情深，亲密无间的样子。
走出病房时，颜菀停住脚步，一脸严肃地看向顾辞，“小辞，认真想想我跟你说的话，我等你消息。”
浴室内，沈翩然听见外面温馨和睦的声音，撑着盥洗台的手背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
她抬眸，看着镜子里一双水汽弥漫，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扯了扯唇，嘴角上扬的弧度，似笑似哭。
曾经她和婆婆颜菀的关系也很好的，就像母女一样，她们会一起逛街买好看的衣服，会打电话叮嘱她工作再忙也要照顾好身体，按时吃饭，会亲自下厨给她煲汤。
从妈妈车祸后，这十年间是婆婆颜菀给了她和母亲一样的温暖关怀的爱，她把颜菀当婆婆敬重的同时，也当母亲一样用心去爱。
但在婆婆来金城帝景那天开始，她细心呵护的水晶球出现了裂痕，那些爱意沿着缝隙流了出来，消散在空气中。
门外
送走颜菀和孟瑶瑶，顾辞看着浴室那张原木色的木门，唇形完美的薄唇紧抿着，眼眸漆黑幽深，眼底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发什么呆呢？”江陵直起身子，扭了扭一个姿势，有些酸胀的脖子，慢悠悠地走到顾辞身边，手搭在他的肩上。
顾辞淡淡地睨了眼一脸痞笑的江陵，冷峻的面容愈发紧绷，周身散发着寒气，不疾不徐道，“你没有工作吗？”
看着顾辞一脸恼羞成怒的样子，江陵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悠然道，“本人的习惯从来不拖拖拉拉，昨天的工作已经处理完，今天时间还早，还能陪你待半个小时。”
闻言，顾辞的眉毛紧蹙，江陵的声音比水流声更让他烦躁，想打人的那种。
这时，在楼下车里等着的吴杰走了进来，“顾总，我们得发出去机场了，还有一个小时就要登机了。”
“那还等什么，走吧。”江陵拍了拍顾辞的肩膀，开口道。
顾辞没有出声，目光依旧盯着木门，江陵见顾辞不搭理他，他顺着顾辞的视线看去，当即明白了过来。
江陵收回放在顾辞肩膀上的手，摸了摸下巴，用一副看破红尘，道骨仙风世外高人的语气，缓缓开口道，“什么事情都可以急，唯独说话要慢慢来，把想说的话再心里过滤几遍再说，好让心明白自己要什么，清一点，也透一点。”
顾辞看向他，眼神带着怀疑和探究，他思考江陵的话，有多少可信性。
“不信？”江陵挑眉，“好歹我也经历过好不好！虽然不敢说是情感大师，起码也有些感悟，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板，每天给我发工资的面子上，我才不告诉你呢！”
“多谢，回来请你喝酒。”
顾辞深深地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迈步离开。
江陵笑了笑，“等等我，一起下楼。”
……
电梯内，只有顾辞和江陵，吴杰在上电梯前，被江陵支走，乘坐另一部。
江陵看着电梯显示屏上逐渐下降的数字，有些话不能当着沈翩然的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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