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面缝合得像蜈蚣一样的斑驳伤口,心里又难受起来!
非要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伤在严初九身上,痛在她的心头!
……
房间里很安静。
只有毛巾在水中搅动的轻响,以及两人的呼吸声。
严初九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触碰。
小时候感冒发烧的时候,小姨也是这样守在他床边,用温水给他擦拭身体降温。
血缘的秘密被揭开后,某些东西似乎变了,又似乎一切都没变!
“小姨,”严初九突然开口,“不管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你永远都是我最亲的人。”
苏月清的手停住了,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几秒后重重的点头,然后继续擦拭。
毛巾顺着他胸膛,腹部,最后又回到肩膀上。
严初九的左肩上有一道旧疤,是儿时爬树摔跤留下的。
苏月清的手指,轻轻抚过那道浅淡的痕迹,“你小时候不止体弱多病,而且皮得很,当时摔得这里血流不止,你愣是不哭,还跟我说‘小姨,小鸟没家了,咱们给它搭个窝吧。’”
严初九脸上有了笑意,“后来我们用纸箱做了个窝,挂在荔枝树上。”
苏月清点了点头,“嗯,第二天就被野猫扒下来了。你气得追着那猫,跑了半个村子。”
旧日趣事,让空气松动了些!
苏月清见一盆水已经很脏了,这就出去换了一盆清水,回来后也换了个话题。
“初九,对付黄富贵,你真的有把握吗?”
严初九微微点头,“盒子里有不少他这些年见不得光的东西。还有些……恐怕更致命。”
“那为什么不现在就交出去?”
“里面有很多U盘,需要密码,暂时解不开。”严初九侧过身,目光与她相接,“过几天我得出海一趟,把安欣接回来。她好像有办法解开那些U盘。”
苏月清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显然是担心他的伤势。
“小姨,我不是马上就走!先看看风声怎么样再说。”
严初九握住她落在自己身上的手,那手指修长,白皙,透着丝丝温热。
苏月清见他握着自己的手时,不像平时那么规矩,大拇指还在手背上无意识的摩挲,下意识的就想缩回来。
不过想到今非昔比,一切都已经说开了,这就咬着唇任由他把玩。
严初九却是叮嘱,“小姨,黄富贵那个烂人什么都做得出来。我不能时刻守着你,你自己千万小心。”
“我知道。”
苏月清低声应着,心也有点快。
因为交握的手,让她感觉某些东西如薄冰化开,底下涌动着温热而陌生的潮汐。
最终,感觉遭不住的她,还是起身说,“剩下的……你自己来吧。我去给你拿套干净的衣服!”
苏月清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严初九望着那扇门,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还残留着小姨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温热气息。
他知道,从那层纸被捅破的这一刻起,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旧的藩篱正在瓦解,新的界限尚未成形。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小姨,永远是他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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