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献策走到王昊和方正化身边，先是看了一眼王昊，又转头看了一眼方正化。
这人聪明得很。
一见这两人的情形，再结合当前的局势，立马就猜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遂笑了笑道：“下官不才，且让下官猜一猜，必是陛下想要王爷出兵，而王爷又与李自成有两年之约，故尔有些为难。”
“你又如何知道？”
方正化有些骇然。因为此前并没有任何人向宋献策提起此事，这人居然一猜就中。
“这有何难。”
宋献策轻蔑地笑道：“就崇祯那点小心思，他一撅屁股，宋某就知道他会拉几坨屎。”
言语之间，很是轻佻，对崇祯没有半点敬畏之心，就差没有叫崇祯为“皇帝老儿”了。
“不得无礼！”
王昊瞪了宋献策一眼，斥道：“陛下乃是本王的岳父，下次再敢这样，老子就让你去陪那倭国天蝗的老娘……滕滕园子。”
“王爷饶命！”
宋献策一听又要让他去陪滕滕园子，顿时就跪了。滕滕园子现年52岁，长得老而彪悍，风骚异常。
如图所示：
……
（附录图片：滕滕园子。） ……
王昊攻破倭岛京都时，曾经将滕滕园子赏赐给宋献策。其实当时王昊也不知道滕滕园子长啥样子。
当时又是晚上。
黑灯瞎火的。
直到第二天早上，当宋献策衣衫不整地从房间里爬出来的时候，王昊才发现宋献策有些不对劲……
从那以后。
只要宋献策敢调皮，王昊就让人带他去见滕滕园子。刁钻古怪的宋献策，终于遇到了他生命中的克星。
……
“起来吧！”
王昊摆了摆手，笑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对本王的岳父不敬，绝不轻饶。”
宋献策如遇大赦。
起紧站起身来，唯唯诺诺地躬身致谢。
随后，王昊又问道：“宋军师所猜倒是不差，只是本王与李自成有约在先，不愿因此而失信于天下。”
“王爷谬矣！”
宋献策摇了摇头，笑道：“昔时宋襄公仁义，泓水之战时不愿半渡而击，欲待楚兵渡河列阵后再战，结果兵败受伤而亡，后人无人称褒其仁义。
而以之为蠢！
刘邦市井混混，却打败以信义而着称的项羽，创建了强盛数百年、为后人所称颂的强汉。
李世民杀兄逼父而登九五，却并不影响后人称其为千古明君。
儒家信义，当对友而不对敌。
敌我之间，乃生死之间的较量！
无论用何种手段，能将敌方弄死就是好的手段；曰仁曰信者，通常是要等到败亡之时才会悔之恨晚。”
这一番话，说得很是透彻。
听得王昊也是连连点头。
王昊也并非圣母，穿越以来已是杀人无数。但是，毕竟是来自后世，若论阴狠毒辣，还是要差宋献策半筹。
略一沉思。
便问宋献策道：“依军师之见，该当如何？”
“自然是信守诺言。”
宋献策昂首向天，大义凛然地说道：“大丈夫一诺千金，又岂能轻易失信于人！”
“尼玛！”
王昊懒得理他。转身看向典虎，说道：“虎子，带他去陪滕滕园子。”
“王爷且慢。”
宋献策急得大喊起来：“且听属下把话说完！”
说罢，便以极快的语速，不带任何停顿地说道：
“李自成现今正在长江以南的湖南江西作战而长江水道又非任何一方的领地王爷只要宣布长江水道为北方军所有然后派出强大的水师霸断长江！
让李自成缺乏北方的后援又让李自成回不了北方这样王爷就不算背信弃义相反如果大顺军要渡江南下或北上就得交钱！
否则就是入侵北方军所拥有的长江如果李自成敢攻击北方军水师那就是李自成背信弃义挑起战端……（此处省略三千字。）”
……
情急之下说得太快。
差点把王昊都听迷糊了。
但是，可以听得出，其大致意思就是：霸占长江，宣布长江为王昊所有，无论谁想过江，都得收费！
这个收费标准。
可以“因人而异”，也可以“因时而异”。
大顺军想过江，每次收它几百万两银子并不算多；如果是李自成想过江，则一口价，收他八千万两！
长江横贯东西。
将中华之地分成南北两半。
王昊霸占了长江，李自成就回不了江北，想渡过长江回到江北就得交钱，交不出钱就不要回江北。
如果敢偷渡或强行过江，那就是李自成背信弃义开启战端，王昊正好以此为借口向李自成开战。
如果李自成不回江北，四个多月之后，约定时间到期，王昊挥军攻打长江以北，则江北之地的大顺军群龙无首，必然会快速土崩瓦解。
当然，如果想提前出兵。
也可以自导自演……
……
至于王昊能不能用水师……霸占长江。
这得先算一算北方军有多少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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