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种事情，我真的帮不了你。”裴馨宁只能对他抱歉地笑笑。
她的确能够看到鬼，但是这种事无论如何她是不会承认的。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明显地情商就不高，而且有些一根筋，如果稍有不慎，她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对方听了她的话之后明显觉得失望，再次试图劝说王芳相信自己。
王芳双手环抱在胸前，身体靠在沙发上，神情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个人：“行了，你们也不用演，我说馨宁，你叫我出来不会就是想给我看这么一出吧？这是想做什么？吓唬我吗？”
“你误会了……”
“不是这样的，我是刚刚路过这里，刚好看到你们坐在窗边，所以才进来跟你说的。”男人连忙解释道，显然并不想连累裴馨宁。
在一旁的裴馨宁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样说的话，只怕对方更不会相信自己了。
果然，王芳冷笑了一声，拿起了自己的包，什么也没说便往外走去。
裴馨宁有心要跟上去，却发现男人已经追了过去，更试图着解释着什么。她想了想，缓缓地坐了下来。
那个男人同样能够看到鬼魂，如果她就这么跟过去，必定也做不了什么。希望对方是有真本事的，否则她也只能想办法自己去找王芳了。毕竟今天这么一来，再想要约对方出来基本上没什么可能了。
她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恐怕她们之间的隔阂更深了也说不定。
这个男人，该怎么说好呢？
她并没有在这里坐很久，但还是决定将点了的咖啡喝完，毕竟已经花了钱的。
没几分钟，她便见到男人有些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看他的样子，她就知道，大概他刚刚的做法没什么成效。
“你这么回来，如果被她看到，必然更加确定我们是约定好了要骗她的。”裴馨宁实在不明白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人处世的这些弯弯绕绕，他似乎一点儿都不明白。
只是看起来，他的出发点还都是好的。
男人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于是有些丧气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对不起，我好像什么事都做不好。这次也是，上次也是。”显然，他说的上次应该就是跟裴馨宁见面的那次。
“你似乎不太会跟人打交道。”裴馨宁说道。
“怎么说呢？我之前一直都在跟着师父学，好不容易可以出师了，但是才发现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一样，明明当初看师父做起来就很简单。而且，外面的人似乎总是会把事情想得很复杂。鬼都比人简单多了。”他不由地有些抱怨，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好。
“你刚刚出师？”裴馨宁挑眉。
她对于这一行其实并不十分清楚，虽然打过交道，但那毕竟是不一样的。
男人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上次遇到你的时候，是我刚刚出师的第五天。”
所以也就是说直到现在也不过是两个月而已。
用两个月的时间来学为人处世，的确不太现实，他需要磨练的地方还有很多。
裴馨宁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事实上她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的她心里是有些脑他的，毕竟因为他的突然出现，今天原本的计划全部作废了。
只是对方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你想说什么？”她问道。
“我想明天再看看，一定要把她身上的亡魂带走才行。”男人不知道刚刚想到了什么，此时的目光中再次充满了信心。
“哦。”裴馨宁应了一声，实在不知道对方跟自己说这些做什么。
男人看着她，眸中有些发光：“你相信我说的话对不对？”因为从之前到现在，裴馨宁都没有表现出来什么特别的表情，没有怀疑、厌恶、鄙夷，似乎他说的话她都能够听懂。也是认同的。
“……你想多了。”裴馨宁这么答道。
她并没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还真能说她也能看到鬼吗？还是算了吧。
男人却并没有因为她的否认而感到沮丧：“对了，你的男朋友这次来接你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裴馨宁听了这话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有些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好吧。”这次男人倒是没有太过纠结这些，对她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看见他出了咖啡厅之后裴馨宁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她现在觉得头疼，都是因为刚刚的那个家伙。
她快速地将剩余的咖啡喝完，然后也拿起包起身走了出去。
等到第二天，段珩坐在她对面的时候，她才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你说那个人？”段珩沉吟了一下，他的确是有印象的，当然这印象并不算好。
“嗯。所以我还在想今天要不要再过去看看。”
段珩听了，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好了，别想那么多，今天我陪你去。”至于那个有些奇怪的人，只要不是什么坏人，没什么坏心思也就算了。计较那么多只会让自己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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