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攻击力度，顾千帆察觉到进化一次的蠕虫并未显着增强，与未进化者相较，提升顶多千分之一。
如此微小的进步，让顾千帆稍感宽慰。
若进化速率如是，一千只蠕虫顶多翻一番实力，而这些蠕虫尚处启灵初期，未入一阶。就算百倍提升，对顾千帆也构不成威胁。
洞察此理，顾千帆心神稍安，紧张的神经也略显松弛。
无尽蠕虫源源不断地向顾千帆冲锋，而他脚下的尸骸却几乎不见踪迹。
非顾千帆杀敌不足，而是蠕虫吞噬的速度惊人，尸骸甫一落地，转瞬即被吞噬干净。
十分钟过去……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顾千帆的面色渐趋严峻。三十分钟内，攻击他的蠕虫未曾间断，而那沙海中蠕动的暗影，预示着更多蠕虫正在逼近。
半小时激战，顾千帆的消耗骇人。二十分钟后，他改以土属性之力为主，直接汲取大地之力战斗，以最小化体力消耗。
即便如此，长久的消耗仍令顾千帆难以承受。
力量可以无穷无尽，但精神力终究有限。
况且，随着死虫增多，新涌来的蠕虫也愈发强大。
顾千帆还注意到，未进化的蠕虫吞食了进化者的残躯后，竟可继承其力量。
如此一来，蠕虫的进化成本更低，消耗更少……
五十分钟的永恒流逝，顾千帆沉浸于奇异的沉寂，此时他已开始无意识地挥舞手臂，不再思考，以此减少精力的流失。
两段时光的流逝……
三段时光的荏苒……
四段时光的磨砺……
经过四个轮回的激战，即使顾千帆竭力节省，这段时间的战斗也使他的面庞染上苍白。
不仅精神遭受磨损，肉体的重负也在不断累积。尽管拥有无尽的力量可供驱使，但战斗本身对肉身的摧残仍是沉重无比。
顾千帆无法借助木之灵元恢复，那能滋养身心，但也将加速灵元与神识的枯竭。
"消耗，始终在消耗。若有源源不断的恢复，我便能厮杀至天昏地暗，无所畏惧。"顾千帆心中低吟，他握有许多强大力量的秘法，然而它们强大而耗费巨大。
若是这些虫子是单一生物，顾千帆或许能以净化之炎焚烧殆尽。
但这些虫子各自独立，即便用尽净化之炎，也只能消灭一部分，唯有确保被焚烧的虫子周围没有同类，才不至于引发大规模的灾祸。
"下一颗星辰之力为何物？"万般无奈之下，顾千帆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位星辰，渴望其能带来复苏的力量。
然而，当他意识深入识海时，惊觉那四圣兽图腾竟如雕像般静止，毫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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