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书筠赶紧道:“央央,我是担心你……”
绿央站起身,道:“无需担心,要我说你们也别在这儿住了,咱们赶紧走吧。”
其余几人这下懵了,风羲想了一下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突然走了也是不妥,再说收录一事也还未完。”
绿央已经走到窗边,伸手抚摸窗棂上已经枯萎的一条藤蔓。片刻,那藤蔓就恢复绿意,重新长出嫩叶来。
绿央懒得解释,道:“行吧。明日一早,办完事咱们就走。别再回来了。”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今晚,你们谁都不要独自出这个屋。一定要叫我!”
其余四人不明所以,但瞧绿央面色难看,只能齐声答应下来。
戌时,五人在主屋堂内用了晚膳。虽都是乡间家常菜色,却也看得出来是尽力做到了丰盛。席间,谢仁和芳姐对几人依然热情有礼。这让风羲和夏书筠更为不解,他们三人关系究竟为何到了这种地步。风羲又觉得可能是绿央当真不懂事,只因为继父这个身份,连一句好话都不愿意讲。心想着日后还是得好好教她一番才是。
各怀心思地用完膳,绿央直接就带人回了屋,多的一句话也没讲。
绿央搬来几张长凳,拼在木榻外面,这样风羲和姜清河躺下以后才算是伸直了腿。乡间入夜早,几人又因收录一事奔波了一天,很快就沉沉睡去。
半夜,桑桑不知道怎么醒了,一摸身边空的,没见绿央的身影。也没觉得奇怪,只因绿央在山上也经常夜不能寐自己去外面转悠。反正也睡不着了,她想起身去寻,又想起央央不让她们独自出这屋的嘱咐。于是轻声叫醒了姜清河,后者半梦半醒,还是揉着睡眼跟小鹿出了门。
院子里空空荡荡,别说绿央了,连个鬼影都没有。倒是那主屋的窗口还透出灯火,斜斜地撒在院中。屋中没有声音传来,桑桑心中更觉得不对劲。
她手指竖在唇中,“嘘”了一声,就猫腰拉着姜清河往那窗边凑。虽说偷窥不是什么正当行为,但小鹿总觉得这事关央央,便顾不上这些了。
哪知到了窗下,正要伸手去戳那窗户纸,却被姜清河拦住了。
姜清河道:“别动,设了界。”
若是贸然动作,必然会惊扰设界人。于是,姜清河拉着桑桑的手,让她运转极低的净化之力,轻轻一指,便在那薄薄的窗纸上开了一个洞。
没有灵力波动,屋内人自然也没察觉到这个被两只眼睛占据的小洞。
这屋一看就是主人家的寝室,谢仁坐在榻边,脸上带着笑;绿央站在屋中央,面若冰雪,她母亲则沉默地坐在茶案边。
这小小的“偷窥”之洞没了结界的阻挠,里面的声音也清晰地传了出来。
绿央道:“我刚刚说了,这是最后一次见你们。”
谢仁嗤笑一声,道:“果真是翅膀硬了,在那山上待了几年,你倒敢反抗了。这几十年的‘情分’你说丢就丢?!”那“情分”两字加了重音,听得桑桑很是不舒服。
“情你妈的分!要什么你们开口,金银珠宝还是别的,养我花去的,我自然不会倒欠你们。”
这是桑桑第一次听绿央说脏话,不免震惊。
哪知芳姐哭喊道:“这样就想断了,我当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啊,给你吃给你喝,哪里亏待过你,饿着过你!白眼狼啊,白眼狼……”
绿央却是咬牙切齿道:“白眼狼?娘,要不是因为你,你当真以为我会在这地方待这么多年?你明明知道是为什么!”
芳姐不说话了,仍然在哭。
谢仁又笑了,依然只看着绿央,道:“我要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我养你是为了什么,你不是早就体验过了。”
绿央脸色白了又白,去看她的母亲,那位却还是哭。
谢仁又道:“你也不想想,你这么些年不回来,你母亲多难过啊,我多难过啊。”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抬手去摸绿央的脸。
绿央十分嫌弃,猛地往后退了两步,道:“滚开!”
谢仁也不生气,收回手,继续说:“到底也是我养大的,谁叫我心善呢。这样吧,你看你不在,我几年时间都老了这么许多。你今天一次把这些年的都补偿回来,我便答应你了。这些年你在那山上修炼,尝起来应该更不错了吧。或者……换你那几个朋友中的谁也不错啊,看着都挺水灵的……”他脸上再没有那种和善,而是换上了一种贪得无厌的猥琐笑容,不停摸着自己的下巴,仿佛已经尝到了什么山珍海味。
绿央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强行压下那种恶心之感,梗着脖子道:“闭上你的脏嘴!你以为,我他妈现在还怕你吗!”
“哦?是吗?”
最后一个字刚落地,谢仁突然闪身上前,单手捏住了绿央的脖子,就像绿央无数次梦魇里那样。
他的脸杵到绿央脸前,冷冷地说:“从前你可是会吓得瑟瑟发抖的啊……”
谢仁脸上已经爬满了病态的快感,还要说话,却感觉肩上一痛,侧脸一看,一截树枝闪着灵光已经没入了他的肩头。那只握着树枝的手真的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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