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
关泽脸上显露出迟疑，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困惑。
察觉到关泽的疑虑，眼前的中年男子并未拖延，忙不迭地抓了抓脑袋，解释道："这是我妻子特意为神医准备的饭菜，说是想表达对神医的感激，所以我特地送来，请神医勿要嫌弃。"
"无论如何，这是我妻子的一份心意，还请神医收下。"
边说，中年男子边将餐盒递给关泽。
透过透明的餐盒盖，关泽才勉强看清盒中的内容。如男子所言，里面只是些寻常的菜肴。
然而，他治愈其妻至今，不过数小时而已。
短短几小时内，她竟已做好了饭菜？
难道病刚痊愈，她就起身下厨了？
想到这里，关泽心中泛起一阵感动。
他接过餐盒，道："谢谢。"
见关泽接受，中年男子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哎呀！哪能让神医道谢呢？应该是我这老头子向您道谢才是！"
"若非神医，我和我妻子能相伴多久，还真是未知之数！"
说到这里，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关泽心中再次被触动。
确实，疾病往往让人阴阳两隔。而医生的存在，正是为了减少这样的悲剧，提高人类生存的几率。
"对了，神医。"此时，中年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关泽的沉思。
"怎么了？"
"想必您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其实我叫大牛。我今天来，除了送饭，还有个小请求。"
大牛边说边用手轻轻示意。
这让关泽感到疑惑："什么请求？"
大牛面露难色："我，我想在诊所打工偿还医药费。"
未等关泽提问，大牛接着说："神医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诊所只有你一人，可能忙不过来，所以想留下来帮帮你。"
"也算回报神医的恩情。"
"最重要的是，我有个刚毕业的女儿，正巧还没找到工作，也可以来诊所帮忙。"
"这样一来，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大牛的话语不断，关泽听罢并未立即回应，而是转向一旁的林甜望去。
显然，林甜也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见关泽似乎不太愿意答应，大牛脸上流露出失望，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绪，径直向关泽跪下。
"医师，这是大牛的诚挚之意，恳请医师成全！我们甘愿无偿工作，只求能留在医师身边，报答救命之恩！" 大牛的声音充满了严肃。
连林甜也惊讶于大牛此刻的举动，她未曾料到他会突然下跪。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呢？" 关泽连忙伸出手去扶大牛，心中暗自好笑。大牛看上去至少四十有余，而他关泽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怎能承受这等大礼？
"医师，您若不应允，我便不起身！" 大牛语气坚决，毫无退让之意。
关泽闻言，脸上掠过一丝为难。但他看到大牛坚定的目光，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好吧，你想在诊所工作是吗？没问题！这里正缺人手，明天你来报到吧！"
关泽别无选择，只能答应。大牛闻此，脸上激动之情更甚。
"太好了！没问题！" 大牛迅速起身，欢喜得像个孩子："我现在就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的妻子，感谢医师！"
说完，大牛匆忙离去。望着他的背影，关泽心中满是无奈。
林甜在一旁不禁笑了出来："真是没想到，你似乎很受欢迎呢。"
关泽转过头："怎么，我看起来不受欢迎？"
"倒也不是。" 林甜避开目光，随意应道。
然而关泽摇摇头，眼中显露出疲惫："算了，我先回去休息，有点累了。"
林甜本想说什么，但看到关泽疲倦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担忧。的确，经过几个小时高强度的诊疗，关泽的体力已接近极限。
刚才与大牛的交谈，关泽都是硬撑着。再这样下去，他很可能当场昏倒。到时候，这个消息传开，只怕会成为笑柄。
堂堂名医，竟被劳累得晕倒，必定成为新闻头条。
"好，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嗯。"
简单的交流后，关泽在林甜的引导下回到了家。刚进门，强烈的疲惫感便席卷而来，让他无力抵抗，直接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当关泽醒来，已是次日清晨五点，天色微明。他揉了揉略感肿胀的脑袋，抬头看了看挂钟，露出困惑的表情："竟然睡了这么久？"
说完，他深深呼出一口气。稍作整理后，便踏上了前往诊所的路。早晨七点。
诊所内。
尽管今日的患者数量不及昨日，但仍有一二十人在排队等待。
今天首位并非病人，而是昨天与关泽约定的大牛。
只见大牛身边，还跟着一个与关泽年龄相仿的女子，似乎是他女儿。
"神医，您来了！"
一瞧见关泽，大牛立即露出恭敬的笑容，急忙上前。
因生活贫苦，大牛显得格外朴实诚恳，这让关泽的戒备心瞬间降至最低。
"有何事吗？" 关泽微笑着问道。
大牛随即引荐身旁的女子："神医，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女儿，林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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