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绮语不提此事还好，一提便是点燃了李励内心烧不尽的怒火：“张家，又是张家，你嫁进李府数十年，心里念着的还是张家！”
说完，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当年你就是以张家举荐为由，将我劝离了长安，这数十年了，怎么不见你张家人来重新将我调回长安！”
李励也老了，头发已经发白，背也有点驼了。稍稍一激动，就会忍不住咳出声来。
一双白玉柔荑，轻轻抚上李励的后背，抬手间，露出白腻如脂的手腕，上头悬挂着精致的金镶龙游凤镯，跟之前于清宁手上的别无二致。只听得凤镯的主人轻声细语的哄着：“李郎不要跟姐姐置气，莫要伤了身子。原是我不对，不该让李郎将朝阳街的热闹铺子交给我打理。原是我看姐姐操劳，想帮衬着些，看来还是我多事了 ，妾，终究只是……”
话还未说完整，女子便拿起帕子擦拭起了泪来。这美人伤心落泪的模样，跟于清宁有五分相似了，更是让李励心疼不已，都顾不上跟妻子吵闹了，只冷冷放下话：“这铺子以后就归万姨娘管了！”便搂着万姨娘离开了。
张绮语眼睁睁地望着两人离开，脱力般重重地坐到了椅子上，婢女拂冬忙上前搀扶，忧心不已：“夫人……”
张绮语一闭眼，泪水就滑落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什么？只有张绮语心里明白。
“我们走吧。”魏云舒开口说道，她知道不是他。
于是三人离开，寻找下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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