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古夜寒严肃认真的表情，北牧也知道自己误会了。
古夜寒来此，就是来质问他其他事情的。
古夜寒没这么小气，揪着洞天的事情不放。
北牧收敛笑容恢复昔日的平淡静默：“我做过很多事情，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一件？”
“血鸣楼，废楼！”
听到血鸣楼废楼二词，北牧就知道是宋珂顶不住压力，将废楼那帮丧心病狂的给放了出来。
“血鸣楼？废楼？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北牧装作疑惑不解地问道。
“你装什么傻，你装什么大头蒜？”
“废楼的那帮废物被我们抓住了，稍微一逼问，他们就把你抖出来了，说你是血鸣楼的人，是你指挥他们滥杀无辜！”
古夜寒厉声喝道。
“你们能抓住废楼的人？是你在装傻还是我在装傻？”
“废楼不是废物所在存活余生的血鸣楼，而是废寝忘食报仇雪恨的血鸣楼！”
“你们古神族的影子的确很厉害，连东华都插手进来了，但...想要抓住废楼的人，还得再努力努力。”
见古夜寒信之凿凿，北牧也不装了。
废楼将他作为幕后主使暴露出来，就是受到了他的旨意。
由他来吸引中庭方面的注意，让中庭忌惮他的身份，从而判断失误怀疑北牧此行的动机。
况且北牧也不想隐瞒。
谁也不能小瞧中庭和古神族的影子组织，包括北牧也是如此。
若是他独自一人，定然可以隐瞒中庭独自行动。
但一个庞大的组织，就必然会有破绽。
有破绽，中庭古神族就必然会顺着破绽直接突破，到时候也还是会查到北牧的头上。
相反，就这样明晃晃的暴露出来，反而让他们有所顾忌，从而怀疑北牧到底是不是主谋。
“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古神族的影子？”
古夜寒面容上丝毫没有被戳穿的表情，相反，他比之前更坚定更明确了。
“我并不是质疑古神族，古神族存世万万年，手段自然不俗。”
“我只是自信我血鸣楼废楼的实力。”
“难不成你古神族会为了这小打小闹，请动神明神圣出手？”
北牧自信一笑。
古神族若是真为了这黄阶玄阶之间的争斗，请动神明神圣，那废楼送给他又能何妨？
“小打小闹？北星牧，屠戮无辜修士在你眼里也是小打小闹了吗？”
古夜寒厉声质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冷酷无情，嗜血残忍？”
关键是，中庭古神族拥有的一些秘密手段，一些秘密追查修士的法宝，北牧比他们更清楚更了解。
好像还弄出了反制的手段，导致他们连废楼的人影都没见着一个。
若不是血鸣楼这种特殊的杀手组织，中庭都会留心安插自己人，此刻他们甚至还不能查清查到北牧的头上。
之前所说的抓捕废楼，只不过是为了诈北牧的托词。
但这屠戮无辜，已经触及到古夜寒的底线了。
原本他收集北牧的情报，只是为了简单报复一下洞天欺骗之仇。
但他明确知道北牧决策屠戮无辜时，欺骗之仇就已经被他抛之脑后，有的，只是怒火！
北牧为什么敢指挥血鸣楼这种杀手组织屠戮无辜？
难不成就因为他是北神族的人？
就算他是北神族之人，只要中庭和古神族联手，他北神族也得乖乖把北牧接回北帝皇战天，把北牧囚禁起来！
“屠戮无辜？谁无辜？你？还是我？”
“你有了解过废楼吗？你有了解过废楼里面他们的所思所想吗？”
“我了解过，我跟每一个废楼的人都聊过，我清楚知道他们的所思所想，他们不无辜，他们杀的人也不无辜。”
“世间没有对与错，天道也没有对与错，只是我们强加评判，才有光明与黑暗。”
“当然，这是我们强加的。”
“也当然，你也没抓到废楼的人。”
古夜寒气得想在北牧的脸上邦邦两拳！
关键是，北牧说的那最后一句话是真的！
古夜寒没能参与抓捕废楼的人。
他之前跟踪白，然而无疾而终。
然后又想去葵树族，了解被绑架的莫星洲妻子来龙去脉，结果葵树族封族了。
他是古神族，但没有充足的理由，古神族也不能强行掰开他族紧闭的大门。
北牧站起身来，在虚空之中牵出一根梦幻蓝的细线，缠绕在古夜寒的手上。
古夜寒起初还想反抗不给北牧缠绕蓝色细线，却被北牧摁着手掌。
“我走于黑暗之中，把光明留给你们，你们却想着把黑暗中举火把的我赶尽杀绝？”
“别抵抗，放轻松...”
......
“吃完饭就去练功！”
“整天就溜猫逗狗，今日你再敢玩耍不练功，你看我不抽死你！”
锦衣华服的程老爷在饭桌上就忍不住严肃批评程凡。
练功要打小，一日不练功，浑身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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