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小孩顿时紧张起来,他想转身走回草棚,但又担心贺境心,一时间站在原地,急得眼睛都红了。
“再让那孩子哭下去,不太好吧。”贺境心道,“我并无恶意。”
贺境心说着,将一直拿在手上的一个油纸包递上前去,“纳,我是来给你们送吃的,是纸扎铺斜对面的断腿乞丐告诉我你们在这儿的。”
贺境心这话一出,那两个小孩面面相觑,但看着贺境心的眼神里,依旧带着浓浓的警惕之色,他们似乎不知道要不要相信贺境心。
就在此时,另一道哭声响了起来,两个小孩顿时急得顾不上管贺境心,他们扭头进了草棚,渐渐地,里面的哭声慢慢小了下去。
贺境心走到草棚前面,草棚里面很黑很暗,靠近了就闻到一股霉味,就着昏暗的光线,贺境心勉强能够看清楚草棚里面。
就见不大的草棚里面,铺了一层厚厚的枯草,有个破旧的桌子,还有几个豁了口的碗。
草甸子上,放了一条满是破洞,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破棉被,棉被上放着三个看起来就很小的婴儿。那两个半大的孩子,正十分熟练的,拿着破碗,小心翼翼地用筷子点一点里面的水,喂到婴儿嘴边。
贺境心:“只喂水的话,是养不活的。”
有个小孩抬起头,瞪了贺境心一眼,把婴儿哄睡了之后,小孩从草棚里走出来,他引着贺境心走出一段,这才仰着头看着贺境心,“我跟你走,随便你把我卖到哪里,只要给一点钱,我知道只喂水养不活妹妹们,但是我没有钱……”
贺境心挑了挑眉,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小孩。
小孩有点急了,他红了眼眶,“不可能我们两个都和你走的,大全叔一个人不行的,得留下一个帮忙。”
“原来断腿的乞丐叫大全啊。”贺境心开口,却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小孩焦急的情绪顿时卡住了。
“我真的不是坏人,不会卖你们。”贺境心心下发沉,从刚刚到现在,她大概能够摸清楚一点,为何这街上看不到什么乞丐。
并非没有乞丐,可能四肢健全的乞丐,全都被带到别的地方去了。
“那你……”小孩此时有点相信了,但他有些不解,这位夫人到底想做什么。
“阳直县新上任了一个县令。”贺境心道,“你听说了吗?”
小孩茫然地看着贺境心,“新上任的县令,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只是这暗巷中,不能见光的蝼蚁,与风光的县令相差十万八千里,他们并不关心也不在意县令是谁,因为无论是谁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有啊。”贺境心忽然冲着小孩笑了一下,“我是新县令的夫人。”
小孩闻言,脸色一白,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那几个婴儿,呆在这里是活不下去的,你们若是愿意,把他们带到善堂吧,我不知道以前的善堂如何,但我可以保证,现在的善堂,会好好养大他们的。”贺境心道。
小孩一言不发地往后退了两步,“不需要,我们可以养大他们的……”
小孩说着,扭头就跑回了草棚里。
贺境心看着草棚,并没有追过去,她把手里拿着的油纸包放在了墙角,然后转身离开了。
草棚里,两个半大的小孩警惕地靠在一起,他们凑在草棚门口,看着贺境心离开。
“怎么办……我们去接上大全叔,我们离开这儿吧。”有个小孩快哭了,“谁知道这人是好是坏,我不要被卖掉……哥,怎么办……”
“别哭,那女人说她是县令夫人,县令夫人应该不会在意三瓜两枣的。”另一个小孩强自镇定,他看着墙角的油纸包,眼神挣扎之后,还是冲出去,把油纸包捡了回去。
*
贺境心回到县衙的时候,那名叫春杏的丫鬟,已经招供。
宋钺让捕头将春杏带回县衙之后,便让一个婆子检查一番,春杏身上果然有几处抓痕,最严重的是手臂上的几道抓伤,血肉模糊的,她头发应该也被扯的不轻,头皮上甚至被揪秃了一块。
宋钺就从春杏身上的伤为突破口,一番盘问,起先春杏还试图说谎,但问题多了,春杏的回答就出现了破绽,最后反反复复的,顾头不顾尾,前后矛盾,春杏直接被问崩溃了。
她招供了。
并且把前因后果全都交代了。
“我不是有意的,是荣娘,是她发神经,忽然找上我,说让我承认那花笺是我送的,是我借着荣娘的名头去送花笺,是为了攀高枝,勾搭上王家少爷。”春杏声音都在发抖,“可是我不肯,她就拽着我不肯放我走,她威胁我不这么说的话,就把我偷拿沉鱼娘子首饰的事情捅出来,我会被发卖到暗门子,我气不过和她撕打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吓坏了,“我们撕打的时候,我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她就撞在了井口上,她流了好多血,我害怕极了,我试了她的呼吸,她没气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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