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真的信了。
寂玖笙刀尖逼近，刺入皮肉，染上了鲜血。
在满室柚子的酸涩中，寂玖笙的音调，冷的让人发颤。
“寂锦桥，带路，让我去你的地盘上看一看，看看你到底在背地里，都搞出来了些什么名堂。”
寂锦桥眸子微眯，半分未动。
寂玖笙的手，又向前了一寸。
鲜血，渗的更多了。
寂玖笙语气发狠：“快点，带路。”
寂锦桥仍旧半步也没挪动。
半晌
他盯着寂玖笙，嗤笑一声。
“我就不。”
在寂玖笙逐渐猩红的双眸中，寂锦桥盯着他，语气玩味儿。
“哥哥，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同时，我也告诉过你。
在五年前，你想杀了我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对我动手，你想置我于死地的时候，‘系统’会出来阻止你。”
他语调很轻：“哥哥，此时此刻，你的系统，是我的助力。
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呵，聪明的哥哥，你怎么脑子突然变笨了，就像我刚才那样，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转不过来弯了呢？”
寂玖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视线中
尽管此刻寂锦桥的脖子上，鲜血已经流下来，渗透到了衣领。
但体内系统并没有对自己施以惩罚。
这就说明，自己压根没有准备对寂锦桥下死手。
自己的系统，对自己限制，却成了寂锦桥的帮凶。
也真是...够讽刺的。
寂锦桥看着仍旧抵在他喉咙上的水果刀，眸子暗了暗。
突然抬手，猛的一把抓住寂玖笙的手。
一路带着往下，水果刀的刀尖，最终抵在寂锦桥心口上。
“哥哥，不打算收手吗？还是你想重复一下那半年来的事？只要你想，我随时奉陪。”
寂玖笙僵在原地，神情莫测。
手掌一松，水果刀掉在地上，盯着寂锦桥的眼神，尽是讥讽跟利用。
“我杀你做什么？像上次那样，做半年的无用功？我得好好留着你，毕竟，你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
“呵。”
寂锦桥咧出一抹笑意。
唇齿间，刚才吃进去的柚子的苦味，涩味，像是没有消散，反而愈加浓郁了。
苦涩味入喉，最终入了心尖。
一切都是利用。
寂玖笙对自己，从未有过半分怜悯。
从头至尾都是比城墙还厚的戒备，到如今，还加上了利用。
但没关系。
幸好自己还有...利用价值。
寂锦桥往前一步，俯身，视线跟寂玖笙平齐。
四目相对，尽是真挚。
“哥哥，我很爱你。”
“哥哥，别离开这个世界，留下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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