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耗子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呼吸声也越来越响亮,吓得头也不敢回,只顾扯开胯子猛跑,又跑了二三百步,终于从盛龙路跑到了祥龙路,此时红灯大亮,金耗子见左右车流稀疏,当即闯破红灯玩命奔逃。
“站住!”杨树徒劳地喊了一声,见对方跑过了路口,只好和时间赛跑,抢在车流驶来前也冲入路口。
“真要了命了”金耗子见杨树穷追不舍,不禁破口大骂,随后提上一口气,转身拔腿继续奔逃。
杨树冲出路口,解开了锁骨的纽扣,此时他的眼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抓住金耗子这个凶犯!他一鼓作气,步子迈得飞快,年轻的肉体健步如飞。
喉咙开始刺痛,这是大口呼吸的缘故。杨树追赶着金耗子,二人的距离不足二十米,杨树甚至能闻到空气中金耗子残存地汗味,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动态平衡。
这时冰城清晨零下十几度的户外气温大量侵入胸腔。杨树感觉自己肺部像是结了层霜,不得已闭上嘴改为鼻腔呼吸,身体却因为这种突变顿时沉重起来。
肌肉在嘶鸣,牵动着腿骨如机器般运作,杨树已不再喊话,他强撑着不让身体减速,此时他的眼中天地开始坍缩,视野中只有金耗子和他脚下的雪。
“爸爸,你不当警察了吗?”杨树耳边突然响起儿子的声音,这是他决定辞职的那天清早,儿子稚嫩的询问。
杨树加快了脚步,他的脚下有了一种莫名的力量,死死咬在金耗子身后。
“杨哥(这是妻子的声音),你能不能换个工作,不要再干辅警了,我们换个工作吧,我们去跑车子,安安稳稳的。哪怕跟着你吃糠咽菜我也情愿......”
杨树一直跑着,跑着,似乎忘记了再为什么奔跑,只知道他的身体正在不听使唤地向前追逐。
“滚出去!把他赶出队伍,全局的人都不想看见他!”
杨树此时怒吼一声,吓得前面的金耗子腿肚子一颤。金耗子气喘吁吁地跑上了跨江大桥,回头瞥了一眼,只见杨树如同一只愤怒的公牛朝自己加速冲来,金耗子双腿一软,没提上来力,被杨树抱住腿摔在了桥上。
“撒开!撒开!”金耗子惊怒交加,疯狂的用拳头砸在杨树身上,做垂死挣扎。
“撒开!我让你放开!他妈的!”金耗子极度恐惧地情况下再度丧失了理智,他掏出金砖,一下砸在杨树头顶,只听得一声闷响,杨树痛苦地抱着头身体蜷成一团。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金耗子彻底疯狂,“你一个辅警,每个月两千块玩什么命啊!放过我,这玩意老子不要了!”
金耗子说着将金砖砸向倒地的杨树,正中他的肋骨,疼的杨树像上岸鲤鱼一样抽动了一下。
金耗子不敢久留,转身朝桥下跑去。
杨树看着金耗子渐渐跑远地背影,佝偻着慢慢爬了起来。
到底为什么要当这个辅警呢?
到底为什么总是冲在最前面?
“爸爸,你不当警察了吗?”
金耗子来到桥顶,桥下是数月的冰雪,台阶极度光滑,他只得抓着护栏一级一级地探脚下去。
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异常的声响,金耗子回头看去,只见杨树冲了过来,他的侧脸全是冻结住的鲜血。
杨树大喝一声,拦腰抱住金耗子,二人顺着桥面滑了下去,光滑的冰面没有任何拦阻,杨树锁着金耗子的侧腰乘势而下,在冰面上滑出数十米,直撞在灯柱上才停了下来。
杨树不等金耗子反应过来,强撑着身体拖着金耗子匍匐前进,掏出手铐一把拷住金耗子的手腕,将另一只手铐拷在了灯柱旁的长椅腿上。金耗子这下再也无法逃脱!
金耗子急的拼命拽着手铐,想要挣脱束缚,最后发现终究只是徒劳。
“哼~哈哈,哈哈哈”躺在地上的金耗子放弃了挣扎,气极反笑,仰天笑出了声。
杨树闻声也放声大笑起来。
“你这傻子,真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金耗子放声大笑,“用不用这么拼,追了我六条街哈哈哈哈”
“十条街我也要追”杨树笑着躺在了金耗子身旁,他的身体终于到了极限,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
警笛声渐渐传来,不多时,四五辆警车将他们二人包围。
金耗子被押上了警车,临进门前,他叫住了辅警杨树。
“喂,辅警,我会记住你的”
“威胁谁呢!”一旁押送的警察推了他一把,想把他推进车内。
“我等你”杨树戴上了警帽,将金砖交给了带队警长。
......
下午两点半,冰城警局。
“喂,杨树,我你卢叔,今天早上你给我的材料有问题,得再来一趟,嗯,对,就现在,马上开车过来。”
卢警官挂断了电话。
十五分钟后,杨树的网约车停在了警局外。
“卢警官!”脑袋包着纱布的杨树推门而入,冲着大厅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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