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王大江拍掉防寒面罩上的冰碴。
"那个香火鼎盛的朝圣地？"
其他人也满脸震惊，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地方。
他想象着那些人手持冲锋枪的画面，荒谬感顺着脊梁往上爬。
苍血却突然笑起来，露出被冻裂的牙龈："够阴险，我喜欢。"
“刚才我听出来，对面可是个老太婆，没想到竟然是个老太婆来当道。”
“这个天蝎，还真是够奇葩的。”
西风点头应和道：“咱们干了这么回敌人，头一回事是干老太太的。”
“你们说这个老太婆年纪一大把，怎么会有这么通天的本事。”
“她老公怎么受得了她？”
“喂，你醒醒！“孤鹰打断他们说道，”这种女人怎么会有老公，这他妈哪个男人敢娶啊，除非是瞎了眼了。”
陆凡完全没有理会他们的对话，正在调整战术目镜的焦距，电子地图投射在雪地上。
"香火掩盖尸臭，说不定那里已经是一座废墟空城，只不过是徒有外表而已。"
他指向一条隐蔽的山路，"我们从背面的朝圣古道上去。"
陆凡将最后半壶姜糖水分给众人，"所有人轻装简行。"
他踢开脚下的积雪，露出埋设好的反步兵地雷，"这些'小礼物'留给后续访客。"
队员们对视了一眼，沉默地交换装备。
有人把剩余的巧克力塞给战友，有人默默多带两个弹匣。
王大江注意到陆凡往背包里塞了五枚震撼弹——这是要打室内近战的信号。
"出发！"陆凡的声音斩开风雪。
20人的小队像幽灵般滑下雪坡，身影很快被翻卷的雪雾吞没。
但是，他们没有从主路出发，而是抄了小路。
·········
陆凡他们离开后的一个小时。
静默带着一百号人来到雪山，有了上一次跟陆凡交战的经验，她这一次明显要谨小慎微地多。
雪粒拍打在热能望远镜的镜片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静默的食指悬在焦距调节钮上方半毫米处，像是怕惊动什么似的。
她身后一百名组杀手以楔形队形散开，白色伪装服上的不规则斑点让他们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
只有呼出的白气在零下五十度的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
"热源痕迹消失了。"
静默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传入每个队员耳中，"所有人注意！保持绝对静默，对方可能留有震动传感器。"
“收到！”众人齐声回应！
杀手们改用特制的雪地靴——鞋底镶嵌着驯鹿毛皮，能将脚步声消解到近乎无声。
走在最前方的爆破专家"雪鸮"突然举起拳头，整个队伍瞬间凝固。
他缓缓蹲下，战术匕首从袖口滑出，刀尖轻轻挑开面前看似自然的雪层。
"绊发线。"
雪鸮的喉结动了动，刀尖悬在一根几乎透明的钓鱼线上方，"水银平衡装置...连接着至少三枚..."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匕首尖端映出雪层下隐约的金属反光。
静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看到雪鸮的靴底已经压弯了某块伪装成岩石的压力板，积雪正从板缘簌簌滑落。
"别——"
"轰！！！"
雪鸮的身体像破布娃娃般被掀上十米高空，冲击波将方圆二十米的积雪瞬间汽化。
数百枚预置破片呈放射状爆开，离得最近的三名杀手如同被无形的巨镰扫过，上半身顿时化作血雾。
一个年轻人的头颅旋转着飞过静默眼前，她清晰地看到那瞪大的眼睛里还凝固着最后的困惑。
"散开！散开！"
静默的嘶吼被接二连三的爆炸吞没。
第二波定向雷在人群最密集处引爆，钢珠击穿防弹插板的闷响混着骨骼碎裂的脆响。
名叫"寒鸦"的女杀手刚扑向掩体，整片雪地突然塌陷。
藏在下面的燃油罐被引燃，橙红色的火柱冲天而起，把她变成了一支人形火炬。
"啊——！"
寒鸦在火焰中手舞足蹈，燃烧的伪装服碎片像地狱蝴蝶般四散纷飞。
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几步，突然踩中某个隐蔽的跳雷。
"砰"的闷响后，她的左腿从膝盖以下消失，燃烧的残躯栽进雪堆，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
静默的脸颊被破片划开一道口子，温热的鲜血刚渗出就被冻成红冰。
她匍匐着爬过一具具残缺的尸体，突然感觉手掌按到了某种异常的凸起。
"全体冻结！"她尖叫着缩回手，但已经晚了。
"咔嗒。"
机械触发器的声音轻得像是钟表秒针走动，但在静默耳中不啻于惊雷。
埋在雪下的M18A1阔剑地雷以60度扇形喷射出700颗钢珠，将五名正在后撤的杀手拦腰切断。
肠子和内脏泼洒在雪地上，瞬间冻成诡异的冰雕。
当最后的爆炸回声消散时，幸存者们瘫坐在血泊中。
十具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势散布在方圆五十米内，有个被炸飞双臂的杀手还在用头撞击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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