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慕雪瞳的眼睛有些失神，同时也满是追忆。
“在一次出城作战中，她被凶兽设计埋伏，身受重伤，拼死回到了黑龙城，但却已经伤势过重，生命垂危。即便城中的医师们竭尽全力救治，却也无力回天。在临走前，她把家族里的话事人都叫了过去，用她生前所立下的所有功劳换取了我的自由。”
慕雪瞳的声音已经微微颤抖，但还是坚持着说了下去。
“在最后一刻，她对我说，她很抱歉，让我从小就承受了那些本不该由我承担的东西。她说，她知道我并不快乐，所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选择了做一个自私的人，放弃了使命，选择了我的幸福。”
“所以，当看到那个蛋的时候，你想起了你妈妈为你做的那些事情？”
“是的。飓风灰鹰虽然是凶兽，但它对于自己的孩子，却和我的妈妈没有什么区别。”
“在妈妈死后，家里也的确不再限制我了，不再要求我在严寒之中冥想，也不再要求我报考黑龙省的学校。但是，我的妈妈却被别人说成是自私自利，不顾大局的人。”
说到这，慕雪瞳的双手紧握，双眼已经赤红。
“但是，你还是选择了来中都。”
“没错，因为我知道，即便我留在了黑龙省，我的妈妈也依旧洗脱不了骂名，反而会辜负妈妈牺牲身后之名替我争取的自由。”
“慕雪瞳，你的选择是对的。没有人生来就是强者，就是战士。你的人生，你可以自己选择。而且，替你妈妈洗脱污名的最好方法，就是你变得更强，然后告诉他们，你的选择没有错，你的妈妈也没有错。”
“变得更强吗？”
慕雪瞳喃喃自语。
“我知道了，队长。”
慕雪瞳用力点头。
“队长，你叫我雪瞳就好了。”
慕雪瞳那少有表情的脸庞里罕见地显露出一种微红。不过，很快，她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让张念甚至感觉自己刚刚看到的是一种错觉。
“好，雪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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