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十几分钟，赵常山和张启灵来到现代文化培训学校。
进入曾经工作多年的“老战场”，张启灵透着熟悉与留恋。
李妮娜和刘庆文正坐在沙发上交谈，从举止的亲昵程度来看，两个都离过婚的人若能擦出点星星之火，似乎是件好事情。
对于赵常山伤势好得如此之快，脸上一点疤没留下来，二人惊奇无比，再加上张启灵出现，瞬间校长室里热闹非凡。
说着说着，话题又集中在王者荣耀上面。
赵常山意外受伤，学生和家长们都能理解，不仅没有因此损失生源，反而一周以来，欲报名参加特色辅导的学生陆陆续续又增加了近百个。
文化课教室再多一倍学生也能装下，可多媒体教室已经满员，扩大规模势在必行。
刘庆文询问赵常山和张启灵的想法。
赵常山说：“帮助更多的孩子，自然是好事，我也愿意和他们一起，至于人数过多，可以增加课时，确保每个孩子都能参与进来。”
张启灵说：“常山说得对，眼下解决问题最有有效的办法是适当降低每个学生的学费，实施错时管理。
比如星期一三是A组学生，星期二四是B组学生，不要怕授课内容少了一半，把课后作业布置好，每次既可以学到新东西，又有充足的时间理解消化、举一反三。
当然，这种方法只是权宜之计。
扩大规模，达到特色标准，需要必备的硬件配套设施，不必赘述。
软件方面，师资是前提，授课教师必须经验丰富，有过人之处。每位学生都要有专门的辅助老师，统计资料，建立档案。
档案项目齐全。文化课成绩，校内校外表现等各个方面，以周为单位，形成对比机制，如果因为参加特色课程，反而成绩下降、表现不好，自然只有退班一个选择。当然，经过努力有提高，又可以随时回来。
同时，授课教师，可以根据档案数据体现出的学生特点、水平高低，把学生适当分为固定小组，锻炼他们的集体主义世界观。
最后，是最难的一点，也是我们是否成功的直接标志——形成教学计划，汇总教学方法，突出每个阶段的重点、难点，把所有可能遇到的问题详细归纳，成书成册。”
张启灵并未做过准备，却在短短时间里，想到这么多具体的构想，真乃教育系统的专业达人。
刘庆文激动之色情不自禁流露，赶忙邀请张启灵重新回来工作，毕竟当初离开的矛盾已然解决。
张启灵双眼积聚道：“我所说的，是任何一位教务工作者最基本的分析。”
随后借以人生方向为由，婉言谢绝。
刘庆文让两人谈谈想法，实则怀有深意，一个失败了，橄榄枝立即抛向另一个。
他对赵常山说，关于教师身份的问题，周一教育局会有定论，现在看问题不大，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说下利益分配比例。
他觉得把价钱谈好，才能留住赵常山。
赵常山笑了笑，只说：“先做事，后谈回报。”
很快到时间该赵常山讲课了，李妮娜坚决制止，因为老赵同志晚上刚喝了一瓶啤酒，在身上闻到隐隐一丝酒味。
喝酒讲课，只是教育的大忌。
简短和学生打了招呼，赵常山与众人又确认了一些事宜，提前离开。
之后，赵常山先后去“忆阑珊”喝咖啡，到“知心酒吧”报道。
王文轶正与陈东福、柯景彬坐在一起相互干瞪眼，桌上四杯咖啡，明显多出的一杯是给另一个人单独准备的。
贺心颜说什么也逼着赵常山回去休息，理由很简单，大病初愈，酒都不能喝，你讲什么课?
现场众人只以为赵常山生了几天病，具体原因不知，但也纷纷出言劝止。
吴方方欲言又止，眼睛不时在赵常山身上打转。
贺心颜发现后，很认真地把吴方方叫到一边，问道：“是不是同生共死过，现在怎么看怎么顺眼?”
吴方方马上否定，从她低下头渐渐红透的脸庞看，明显口是心非。
贺心颜轻轻摸摸她的头，用疼爱的口吻说：“我是过来人，看得比你清楚，你俩……当姐弟更合适。”
吴方方焦急问道：“为什么？”
从一开始排斥，到了解后崇拜，接着误会，最后想通又偶遇生死，吴方方经历九转八弯，刚刚明确心境，怎能轻易再行变化?
“以他的性格，很长时间不会再动情了，所以，姐弟是陪伴在他身边最好的角色。”
贺心颜吐了一口浊气，深藏心中的两个原因自然无法诉说，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实属不易。
吴方方点头答应，至于是否想明白了，只有她自己知道。
回到家，接近十点半，赵常山挽起衣袖，做了一次全方位、立体式的大清扫，等到躺在床上，已经超过零点。
想起今天张启灵的轮番教导，伴有明析和顿悟，赵常山突然意识一个基础性的问题，对于电脑，在直播之外，他几乎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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