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推开县长办公室门的瞬间,心里那点侥幸被彻底打破 —— 张县长坐在办公桌后,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手里的文件翻来翻去却没看进去一个字,连平时常摆着的青花瓷茶杯都忘了端。
见他们进来,张县长赶紧起身,脚步比平时快了半拍,亲自把旁边的折叠椅拉开,还从柜子里拿出新拆封的茶叶,泡了三杯热茶递过来。
“林老弟,贺总,快坐。” 张县长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眼神还时不时往门口瞟,像是怕被人听见。
他先跟林风寒暄了两句,问东渔村最近游客多不多、奶奶的身体怎么样,可话里话外都透着心不在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沿。
林风看在眼里,心里更沉了 —— 张县长平时是出了名的直性子,上次聊土地审批时还拍着胸脯说 “有我在,放心推进”,现在这副模样,显然是遇到了难办的事。
果然,没聊两句,张县长就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几乎是贴在他们耳边说:
“林风,贺总,不是我不帮你们,是这事儿我真管不了了。那些外地老板根本没找咱们市里,直接绕开咱们去省里找关系了!我昨天托在省厅的老战友打听,他们找的是省住建厅的人,你们递上去的审批材料,现在卡在省里一动不动,我这边连调阅的权限都没有,更别说推进了。”
“绕开市里,直接去省里?” 林风眉头皱得能拧出水来,指节因为用力攥着茶杯而泛白。
他之前最坏的打算,是县里有人收了好处故意卡流程,大不了找张县长施压就能解决,可没想到对方这么大胆,直接跳过市里去省里 “走捷径”,这是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张县长,您知道是省住建厅哪个领导在管这事儿吗?我们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地去省城碰运气。”
张县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磨得有些旧的笔记本,手指在纸页上快速滑动,翻了好几页才停下:
“好像是分管房地产审批的副厅长,叫张健化。这人平时特别低调,除了必要的会议,几乎不在媒体上露脸,朋友圈都设置成三天可见。
但我那老战友说,他路子广得很,跟不少房地产老板都有私下往来,之前还有个项目,就是因为老板跟他关系好,审批速度比别人快了一半。
你们去找他的时候,可得注意方式方法,别硬碰硬 —— 人家是省厅的领导,咱们跟他硬刚,吃亏的是咱们自己。”
阳光正好,可贺大桥的脸色比进门前还难看。
他靠在车后座,双手紧紧抱着胳膊,下巴抵在胸口,半天没说一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开口:“这都找到省里去了,咱们还能有戏吗?那些老板有钱有门路,咱们就靠这点赶海的本事,能跟他们比吗?说不定这地,咱们真的要拱手让人了。”
“怎么不能比!” 林风坐在副驾驶座上,猛地回头看他,眼神里满是坚定,“贺叔,咱们靠的不是赶海的本事,是理!那块地是东渔村的集体用地,咱们开发项目是为了让村里的人过上好日子,解决就业、增加收入,这是实打实的民生工程!他们凭什么截胡?
就因为他们有钱、有关系?没这个道理!咱们现在就去省城,找这个张健化!
他要是讲道理,咱们就好好跟他谈,把项目的好处说清楚;他要是不讲道理,那咱们也不能惯着他,总有地方能说理!”
林水在前面握着方向盘,听得热血沸腾,忍不住附和:
“对!哥,咱们怕啥!不就是个副厅长吗?大不了咱们再赶一次海,捞点大龙虾、帝王蟹送给他,说不定他吃了高兴,就给咱们批了!”
林风被林水这故意怼人的想法逗笑了,伸手敲了敲他的后脑勺: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给点海鲜就听话?张健化这种人,见多了山珍海味,咱们的海鲜在他眼里根本不算啥。咱们这次去,是要跟他讲道理、摆事实,不是送礼走后门 —— 要是靠送礼,咱们跟那些搞歪门邪道的老板有啥区别?”
林水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就是随口说说嘛,还是哥想得周到。”
三人直接开车往省城赶,一路上气氛有些沉闷。
贺大桥时不时叹气,眼神飘向窗外,显然还在担心;林水想缓解气氛,时不时跟林风聊几句赶海的趣事 ——
比如上次赶海时,大黄突然跳进水里,叼上来一只比脸盆还大的青蟹,引得村民们都围过来看;
还有一次,林好捡到一个特别大的海螺,吹出来的声音特别响,全村的狗都跟着叫。林风偶尔应和两句,心里却在盘算着到了省城该怎么找张健化,要是见不到人该怎么办。
车子驶进省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马路上的车排起了长队,喇叭声此起彼伏,跟东渔村的宁静截然不同。
“哥,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我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两个馒头,肚子都快饿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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