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贺年伸手，将纸条拿起来。
不大，两指宽，上面两行字，是陈禾的字迹。
第一行是——
我跳下去的时候不疼，睡着了……就感觉不到疼啦。
第二行是——
傅哥，对不起。
他是一开始就准备去死的。
傅贺年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眼泪滴滴答答落下来。
“你没有对不起谁。”傅贺年低哑着嗓子，伸手将人的眼睛闭上，又最后摸了摸他的脸，“走吧，快点走，别被人给追上了。”
罗韵死了。
警察被面前的惨烈惊了一下，从急救车上下来的医生象征性的看了看，很快认定两人都已经死亡。
温迎是笑着被押上警车的，他甜甜蜜蜜的弯着嘴唇，嘟囔着说着什么。
血腥味大的叫人作呕，有警察悄悄的问同事，“他……他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你不认识吗？”被问的那一位更小声的回答，“这是位很有名的心理咨询师。”
在场的人都被带走配合调查。
闪着灯的警车上，警察终于听清了温迎的话，温迎一直在重复，“我已经杀了罗韵，你回来呀，你快回来呀！”
……你快回来呀！
……回来呀……
温迎一心求死。
最后的时候于野来看他，手里拎着的是许白常买的那家咖啡店的美式。
“温老师。”于野成熟了很多，他看着面前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的男人，心里难受的厉害，他把东西递过去，“全冰美式。”
“哈。”温迎把杯子接过来，紧紧捂在心口，“于野。”
他说，“我想喝全糖的热奶茶。”
傅贺年也来了一次，他什么都没说，把那张已经塑封好、沾了血的纸条贴在玻璃上。
跳下去的时候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
那么高，风又大。
温迎胸膛里山洪海啸，他抖着手摸了摸上面的字迹，然后就发疯一样大叫，“让傅贺年滚！我不想见他，我不愿意见他！”
小禾早就不想活了。
冰冷的针头刺破皮肤，温迎抬头去看。
空茫茫，什么也看不见。
【温迎好感度：100（攻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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