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告诉哥们，你怎么加到女生微信的？”
一大早，何意就被周澈拉到茶水间鬼鬼祟祟说话。
何意无语：“你把你胳膊也钉一个钉子进去。”
周澈：“那不行啊，芝，应知还她又不是五金厂监工。”
何意看着他认真的双眼，震惊了一下，他只是开了一个玩笑，这哥是来真的啊。
“你不愧叫周澈，太清澈了，哥。”
“我跟你认真讲事情呢，你说我名字干嘛？”周澈翻了个白眼。
“……我想想，我上次跟小姑娘聊天，她们好像都挺吃霸道总裁这一款的。你确实有钱，长得也帅，就是……”
“不够霸道！”周澈抢答。
何意打了个响指：“聪明。那你要不学学什么冷漠霸总，高冷影帝，京圈佛子，抛妻弃子，不是，反正就是女生喜欢的言情小说里学一学。”
“可我们是沪圈啊！”周澈疑惑。
“融会贯通啊哥！比如金钱鲜花礼服宴会什么的，至于什么抛妻弃子你别学。懂了吗？”
周澈看着何意，过了一会：“如懂。”
“……”何意反手掏出手机，把被小姑娘们安利的各种霸总小说发给周澈，“好好看，好好学，祝你成功。”
“谢谢哥们。”周澈给何意敬了个礼，回到工位上，看着大大的《我是豪门的天价老婆》陷入沉思，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打开文档，从此一去不复返。
……
应知还最近经常能看到周澈，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隐隐的感觉——他是冲着自己来的。
虽然之前没见过几次，但是周澈好像穿的都不太正式，比如上身西装下身运动裤，总之非常诡异的穿搭，为此还被周澄批了好几次。
但是这几天，他穿的好像高质量男性……甚至应知还一开始看到都认不出，因为周澈把刘海梳起来了，穿着笔挺的西装，脚踩发亮的皮鞋，好看是好看，但是和他本人的气质完全不匹配。
用应知还的比喻来说，就是牛排馅的小笼包，不难吃，但是更加诡异了。
今天又在周澄的办公室里遇到周澈了。
因为周澄不在，所以应知还进去后想放下文件就走，却被周澈叫住了。
“喂，女人。”
应知还听到这句话小脑萎缩了，下意识回了一句：“第一，我不叫喂。”
反应过来后赶紧低头道歉。
“不是，经理，我的意思是，我叫应知还，是澄董的翻译助理。”
“……我知道，”周澈看着她的反应，和心中浮现的霸总文对比了一下，好像没问题，“小应啊，你最近有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变化？”
周澈挑挑眉，以自认为十分符合霸总文学中三分蔑视七分凉薄的表情靠近应知还。
应知还警铃大作：可恶，经理果然还是在意那天我唯独没有跟他打招呼，怎么办！
她抬头刚想说什么，看到周澈那扭曲的嘴角和清澈的眼神，顿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憋了半天，最后说：“经理的业务能力越来越好了。”
她的内心：苍天，原谅我说了谎。
周澈皱了一下眉，不对啊，是该这样回答吗，不应该说自己帅气凌人，刀削斧劈般的脸庞，高冷的气质迷倒众人吗？
看到周澈皱眉，应知还心头一跳，好累，好想哭，这算不算职场霸凌？
“我说的不是这方面，比如，外表。”周澈指了指自己的脸。
他今天胡子刮得一干二净，身上的衣服叫阿姨熨了好几次，还喷了香水，甚至把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成大人模样，不应该看不出啊。
应知还大脑飞速运转，生怕说错话这个经理就给自己穿小鞋，然后自己从此与职场say goodbye。
“经理的发型，很不错，非常有精英的风范。”就像老了十岁。
“经理的着装也很规范，看得出来，您是一个很善于穿搭的人，能给大家起到一个示范作用。”正式地像商场从没人看一眼的假模特。
周澈思索了一下，夸了发型和衣服，四舍五入就是夸了外貌，那就是她觉得我今天很帅。
任务完成。
周澈在心中的清单打一个勾。
周澄正好回来了，应知还被卡在这里有一会儿了，尴尬又无助，看到周澄，就像看到救命稻草。
她赶紧对周澄说：“澄董，文件我都翻译完并且打出来放在您桌子上了，电子版也发到您邮箱了。我先去忙了。”
“好。”
周澄点点头，刚进办公室就看到周澈在里面，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你今天怎么又用头油，太丑了，你能不能穿得像个人？”
周澈丝毫不在意：“你说丑那是你没有审美。”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凑到周澄身边：“姐，你说，我剃个光头怎么样？”
周澄：？
“我手上还缺一串佛珠，你说，我去把咱奶那串拿过来行吗？”
“那你明天就会被奶奶打出舍利子。”
周澄微微一笑，搞不懂弟弟又在抽什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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