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和季老师打电话的时候，你在身边吗？”
叶桑桑闭着眼睛，看似随意地问出口，但在这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屋子里，怎么可能只是随意。
程予舟睁开双眼，偏头回答：“我在，不过离得远，没太听清他们聊的什么。”
“这个问题没有必要说谎。”
整队谁不知道季流岚的习惯，通话声音开到最大，只要环境足够安静，距离不要太远，肯定是能模糊听到对话的。
可能不那么清晰，但其中理解的含义绝对半斤八两。
程予舟无奈地敛下眸子，“好吧我听到了一点。你哥哥说，不要再让你玩指挥的位置了，不然就把你接回家去。”
呵，倒像是叶沐阳说出的话。
不敢找她，找上季流岚去威逼利诱了，真是好能耐啊。
叶桑桑呼出一口气息，吹起发丝也将那些负面情绪吹走，但还是违背医院的翻了个大白眼，不得不说，她还是遵从本心的。
“你不想问问我，我哥为什么不让我玩指挥。”
程予舟望着她，“你想说吗？”
叶桑桑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不需要思考就紧接着他的话道：“你要是问我就说喽。”
话音落在地上，又安静了几秒。
不等程予舟开口，叶桑桑便看着电视上的比赛，弯起了嘴角，“我哥是为我好。”
“你应该知道我小时候见证了连环车祸的发生吧，需要佩戴蓝牙耳机只是‘后遗症’之一吧，经过那件事情后，我的心理和性格都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喜欢做一些刺激叛逆的事情，偷偷跟着我哥逃课、去酒吧、去赛车，去玩极限运动......但相悖的事情是，我喜欢这些的同时又很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所以，就很扭曲。”
“追求刺激有我哥管着，但也有我哥管不到的地方，那就是我的掌控欲和控制欲，有的时候我自己都有点害怕。”
“药物治疗治疗了很长时间，我看上去和平常的人一般无二，无非脾气暴躁一点，咋咋呼呼一点，但特殊情况除外。这样的结果，已经遇到了瓶颈。”
“我哥很少玩游戏，但或许是那段时间太过焦虑，他玩了。他也知道了我在玩指挥，‘天地’的指挥啊，算无遗策到了病态的地步，那人转眼就捅到医生那里了。”
“意料之中的，心理医生不让我再接触指挥位了，但我又离不开‘天地’，这得转攻其他位置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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