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风灵有些不明所以。
会选择六合火大部分都是因为赤魂的建议，但她总不能将赤魂道出，于是反应过来后，风灵当即说道：“是学生自己选的。”
闻言，张元抬头看向风灵，平静的目光在风灵眼中犹如利箭一般，让风灵心头一震，眼神都开始闪躲起来。
然而不出片刻，张元便收回目光，并没有在此事上追问，而是换了个问题：“你来书院前似乎只是一介散修，修炼这六合火需要的东西不少，你能凑齐吗？”
“我……”
风灵紧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她坚定道：“我会想办法凑齐的。”
张元望着手中的令牌，默默不语，半晌后，他突然抬手一挥，几十株各异的灵材直接出现在半空中，“这是修炼六合火所需的灵材……天人泪我身上没有，你自己想办法吧。”
看着眼前悬浮的灵材，风灵不由睁大了眼，呆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随后望向张元，结结巴巴地道：“老师，这……”
“灵诀，灵草，灵材……”张元话音一顿，接着道，“神通之类的，三年之内我不会再给你这些东西，你自己修炼。”
说完，张元直接闭上了眼。
见此，风灵紧抿了抿唇，思索了好一会儿，便将天上的灵材收进储物戒指中，弯身行了个礼，“谢谢老师！那风灵就先退下了。”
看到张元没有任何反应，风灵再度行了一礼，转身朝着缚影林外走去。
直至离开缚影林，风灵依旧有些恍惚，前一晚还一穷二白，结果只是第二天，修炼六合火的材料竟然就只剩下天人泪了……
听着身后树木移动的声音，风灵转身看去，望着那逐渐消失的小道，她又检查了一下储物戒指中摆放着的灵草，随即攥紧了拳头，感受着指甲刺痛手掌的感觉，她才相信了这个事实。
强压下心头激动，她又对着缚影林行了一礼后，便朝着慕容芊的竹屋行去。
以我身上剩下的灵石，应该能弄到一份天人泪吧……
在风灵心中嘀咕的同时，缚影林又恢复成了那密不透风的模样。
林中，张元望着手中的令牌，好一会儿，他才长叹一声，将其收好。
……
轻车熟路地来到慕容芊的竹屋附近，风灵在竹篱前停下，作了个揖，恭敬道：“慕容老师……”
“进来吧。”
还未说完，慕容芊平淡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得到应允，风灵深吸了口气，缓缓步入慕容芊的竹屋，望着盘坐在蒲团上的慕容芊，尤其是感受着对方身上还未消散的灵气，风灵神色一滞，歉然道：“慕容老师，你刚才是在修炼吗？”
“又不是闭关，不打紧。”慕容芊摇摇头笑道，“你是来找白鹭的吗？还是说遇到了什么麻烦？”
原本风灵已经下定决心让慕容芊帮忙，可如今对方直接问出来的，仍旧令得她脸庞燥热，眼神都有些躲闪起来，不过事关李自在，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如实回答道，“慕容老师，老师给了我一次在藏书阁前三层挑选典藏的机会，昨天白鹭姐姐带我去藏书阁看了看，选择了一部神通，只是修炼所需的材料不够，所以想请慕容老师帮忙寻找……”
“前三层的神通？”慕容芊柳眉微挑，垂眸思索片刻，有些不确定地道，“第三层的六合火？”
对上慕容芊满带疑惑的双眼，风灵不由一愣，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还没说，慕容芊就能猜出她选择的是何神通，不过下一刻她就反应了过来，第三层的神通本就没几部，慕容芊作为传道书院的老师，大概率都见识过。
这样的话，能推测出她选择的神通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想明白后，她点了点头，“我选择的就是六合火。”
“你自己选择的吗？”
这有些熟悉的展开让风灵再次愣住，不明白张元与慕容芊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可仅是愣神的刹那，还未回应，慕容芊便再次开口，“修炼它所需的材料我会帮你找齐的，其中几味应该要花费些时间，不过一个月之内应该就行……”
没料到慕容芊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了她的请求，风灵有些呆滞，回过神后急忙道：“慕容老师，老师已经给了我一部分材料，不用全部的东西，现在只差天人泪了，所以只要找到它就行……”
“嗯？”
慕容芊惊愕地眨了眨眼，迟疑半晌，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你说师兄他给了你一部分材料？”
风灵犹豫着点了点头，愈发不理解慕容芊与张元的态度为什么会这么诡异。
不过慕容芊像是没看出风灵的疑惑一般，紧蹙着眉，低头沉思半晌，才望向风灵，“天人泪……那东西出处特殊，能否找到更多的是看运气，不过只是缺少它的话，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
闻言，风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后将储物戒指中的灵石取了出来，“慕蓉老师，不知道这些灵石够不够？”
望着眼前的两堆灵石，慕容芊的眉几乎拧在了一起，“我说过会提供你在结丹境的修炼资源，这天人泪是你修炼所需，用不着拿灵石来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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