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战场上勇谋果决的云麾大将军吗?”
“怎么此刻,连自己的仇人都不敢动了?”
“还是在瓦剌做俘虏,便失了男子气概。”李氏越说越恶毒,她只希望能激怒眼前的男子,让他一世背上弑杀继母的骂名,永不得翻身。
在她提到瓦剌时,宋岱反而清醒了一些。
留给他的事情还有更多,他不应为这样的一个人,丢弃一切。
遂将手中的剑收了一收,幽幽然看向李氏。
“李云柔,你当真以为,是我母亲介入了你和父亲的感情?”
李云柔闻言,神色顿了一下,而后嘴硬的问道:“你说呢?”
宋岱微微转身,向她的厅里扫了一眼。
富丽堂皇,奢华无度,好似这侯府的稀罕物件儿都摆到了这里。
在旁人看来,这是宠爱。
可在宋岱看来,这是一种空虚。
一个内心极度空虚的人,才靠这些来填满生活。
“我母亲好节俭,爱读书,衣服也喜素色,不擅曲意逢迎,只会真心待人。”
“闭嘴。”李云柔最不喜旁人提起沈氏。
宋岱并未理她,而是继续缓声说道:“你若见过那樊氏,便会发现点什么。”
李云柔厉声喊道:“住口。”
宋岱走到一架篓面前。
这架篓是她与父亲成婚之后,二人去郊外打猎时用过的利箭。
那次收获颇丰,回来时,他和祖母也分得了一些。
宋岱所得的是,一只灰色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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