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全府人的面连续挨骂，顾铭启面子里子都丢了，偏老丈人说的又都对，让他根本难以反驳，心情简直差到了极点。
但秦锐泽骂他，他心虚不敢回嘴，可不代表他就会独自承受。
于是下边的人就惨了。
“凶手抓到了吗？”
“世子院子里从前伺候的人叫来了吗？”
“怎么什么都办不成？王府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若再办事不力，休怪本王严惩不贷……”
在他的不断施压下，事情总算有了进展。
侍卫将几个人押到顾铭启面前道：“王爷，属下找遍全府上下，都未找到从前伺候世子的下人，不过这几个人似乎知道那些人的下落。”
顾铭启皱眉看向地上跪着的其中一个婆子，“你不是马侧妃的陪嫁嬷嬷么？怎么？这事和你有关？”
那婆子下意识看了眼马侧妃的方向，下一秒，立马摇头否认，“回王爷，这事和老奴无关，是他们抓错人了。”
闻言，顾铭启看向将人带来的侍卫，“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知道吗？”
侍卫赶忙道：“王爷，其实，其实属下查到世子院子里的人，早就被，被侧妃给，给陆续发卖出府了，这事正是这庄婆子负责操办的。
只是，事关侧妃，这庄婆子又拒不承认，她又是侧妃娘娘的人，属下等不敢随意审问，这才将人带来，请王爷定夺。”
闻言，不等顾铭启问话，马侧妃便开始喊冤，外加替庄婆子求情。
“王爷，冤枉啊！您别听他们胡说，这是污蔑呀！定是他们办事不力，想将事情嫁祸给庄婆子，冤枉妾身，您可别被他们给骗了呀！”
“嫁祸？侧妃这么说，那便是怀疑本王的人了？”
庄婆子是侧妃的人，侍卫是他自己的人，若庄婆子没问题，那就是侍卫有问题了。
而侍卫是自己的人，承认侍卫有问题，那不就是承认他自己有问题了？
顾铭启怎么可能承认是自己的问题，所以那就肯定是庄嬷嬷的问题了。
“来人，带下去严刑拷打。”顾铭启直接下令道。
马侧妃身子晃了晃，赶忙去拉顾铭启的胳膊，“王爷，手下留情啊！庄嬷嬷她年纪大了，撑不住严刑拷打呀！您这不是要她的命么！”
“啪！”的一声，马侧妃被顾铭启一巴掌扇倒在地。
事关自己的亲儿子，他难得清醒了一回，“撑不住也得给本王撑住了，来人，带走。”
说罢！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其余几人，再抬头时，看马侧妃的眼神更冷了几分，“除了庄嬷嬷外，若本王没记错的话这里跪着的还有好几个都是你的人，你最好当真是冤枉的，否则……”
马侧妃被他阴恻恻的眼神吓的连哭声都戛然而止了。
锦心见状，赶忙上前将她扶起，却也因此入了顾铭启的眼。
“还有这个锦心，一并带走，给本王严刑拷打。”
“王爷……”
马侧妃求情的话还未说出，顾铭启一句“还不快送侧妃回去。”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一旁的旬五见状，赶忙带人要将她给押送回芸荷院。
比起自己被禁足，锦心被人带走，反而让马侧妃更心慌。
她自然不是心疼锦心，只是锦心知道的事情不少，万一她撑不住招了可就坏事了。
不过只要一想到锦心的父母还在自己娘家人手上，她便心安不少，量她也不敢乱说。
经过了最初的慌乱后，马侧妃便已经开始在想解决的法子了，她虽然被禁了足，但毕竟掌管了这么多年的王府后院，即便她足不出院，王府里也遍地都是她的眼睛。
毕竟是王爷，顾铭启还是有一定威严的，在侍卫们的严刑拷打下，几个下人很快便扛不住招了。
承认自从世子离府后，她们便仗着世子不在，没人为院子里的下人们撑腰，故意挤兑她们，逼的她们自己犯错，再由庄嬷嬷借机发卖。
只不过她们虽供出庄嬷嬷，却绝口不提马侧妃。
审讯的结果很快传到了芸荷院，大抵是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马侧妃咬了咬牙，在丫鬟耳边轻语几句。
很快，顾铭启便得到了结果，顾硕院子里的人因得罪了庄嬷嬷，从而被她针对，借着侧妃的势陆续发卖出了府。
“庄嬷嬷认下了所有罪责，自知罪责难逃，已经自缢身亡了。”
得知这样的结果，顾铭启眉头皱了皱，最后只得叹气道：“既如此，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吧！还有，侧妃掌家不当，即日起交出库房钥匙和账本。”
“至于世子院中伺候的人，看看能否将人再找回来，实在找不回来的便重新采买新人补上。”
秦家父子闻言对视一眼，并未开口，算是默认了他的处理方式。
说完这件事，顾铭启又问起了下毒的事。
“这，启禀王爷，自从世子回来后，接触过他的人都已经用过刑了，可，就是无一人认罪。”
“什么？”顾铭启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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