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人说话。
众人不是傻子，自从看见白玉秀磕头就清楚她想要说什么。
但是没办法，灵异抹除的等级实在是太高了，高到让所有人都心生绝望。
而且，就算有办法拯救白仪，也多半不会拿出，毕竟他背叛了镇灵局，死不足惜。
眼见众人沉默，白玉秀磕头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不能算磕，应该叫撞。
短短几秒钟，白玉秀的脑袋下凹一大片，头盖骨碎了，脑子多处破损。
这点伤对于一个白级三星御灵人来说，足以致命。
白玉秀不在乎，疼痛什么的早就忘掉了。
她那张引以为傲的精致小脸上遍布血污与灰尘，和头发揉杂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模糊了她的尊严。
“秀秀……”
轻轻的呼唤顿时将白玉秀从疯魔中拉回现实。
白玉秀踉踉跄跄爬向白仪，发现此时的白仪正一脸微笑与心疼的看着她。
白仪伸手想要抹去白玉秀脸上的血污，可越抹越花，越抹越难看。
“秀秀……不用管我，我…该…你好好…活着。”
白仪的气息骤然急促，这句话耗尽了他为数不多的力气。
白玉秀慌乱注入灵异，想要用以此吊住白仪的命，可灵异刚入白仪体内，就被灵异抹除的残留一同抹了去。
“王阳…我知道你能…听见…你答应我…照顾好我…妹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白仪眼中的目光愈发黯淡，但他仍然死死看向青铜台。
王阳没有看他，但略作沉默之后，缓缓点头。
白仪灰白色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像是放下了一个背负已久的担子。
“主使是……杜副！”
嘣！！
白仪的身体炸散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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