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不想让苏雨婷做无谓的担心。
而姜雪儿在离歌凑到她耳边低语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这一次，她连续后退了两步，迅速远离了离歌。
虽然被面纱遮着面部看不到表情，但那双吸引人的星眸却似乎颤抖了一瞬。
很明显，她刚才有些动摇了。
而动摇的结果就是，她没有否认，也没有再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而像是下意识一般回答了离歌的问题：
“他们很安全。”
她这句话刚说出口，抱着剑的手臂就是一紧。
很明显，她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这句话一出，她与这件事有关的事实就彻底暴露了，再解释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们在哪？”离歌继续问道。
姜雪儿沉默许久后，还是开口了：“你来时，他们已经离开了。”
她似乎已经放弃挣扎了。
“离开了？”离歌追问。
“回去了。”
回去了……
回城主府了？
那这么说，苏家的人完好无损，已经全部没事了？
“我要怎么相信你？”
“……我以天道法则起誓，我……”
“行了行了。”离歌摆了摆手，“别起誓了，我知道了。”
看来是真的了。苏家的人大概率是没什么问题了。
他的面前，大概是因为离歌打断了姜雪儿的天道誓言，还敷衍地朝她挥手，姜雪儿抱剑的纤手再次握紧了。
这时，苏雨婷拽了一下离歌身后的衣摆。
她有些迟疑地问道：“离公子，你们在说什么呀？他们是谁？”
离歌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没有对她解释，而是用心感受着此地的法则之力。
这里也有法则之力，令他们的修为无法调动。
上一世，女帝姬玥给他严实法则之力时就已告知他……
使用法则之力的本人，是基本不受法则之力影响的，若修为达到大帝级别，一样可以削弱法则之力的影响。
而眼前这个姜雪儿，却在这片限制修为的法则之力之中，依旧拥有修为。
这说明什么？
同样的，小柒来到这里之后，只说过一句话就再也不出声了。
这种情形，离歌上一世也经历过。
上一世，小柒她在面对南疆大帝、女帝姬玥时，都会表现的如此谨慎小心，生怕自己被发现。
再加上，这姜雪儿明显是知道苏家人的动向的。
还有她那如银河般深邃的眼眸……
“……姜雪儿，是你的真名吗？”离歌与姜雪儿的星眸对视着。
姜雪儿似乎有些意外离歌问出这样的话，沉默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是。”
离歌轻轻吸了一口气，随后轻笑道：“原来……北境大帝，是叫姜雪儿啊。”
他这句话一出，便感觉与他对视的深邃星眸明显一滞。
“……啊？”
苏雨婷愣住了，小脑瓜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什么……大帝？”
“大帝”这两个字，似乎刺激到了姜雪儿。
下一瞬，那对与离歌对视着的美丽深邃的星眸……
瞬间便化为了无尽的、吞噬一切的深渊！
离歌的意识，在刹那之间便陷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在意识完全丧失之前，他心中唯一的想法是：
……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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