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罕见地严肃说道："但有途径，有效率之分。"
"你是说，修炼的方式和效率？"
赵紫涵一听，立刻专注起来。
"各大家族的子弟从小便跟随名师刻苦修炼，为的就是找到更优的修炼途径和效率。"
她思索片刻，困惑地问道："难道是依靠老师的实力，来决定修炼效率的高低？"
赵紫涵正打算询问凌佳的导师是谁，他却在此刻微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有那个古老的咒语吗？引导者开启大门，修行在于个人的心境。"
"就算是通晓天地法则的大贤者，他们的学徒也可能只掌握了他们力量的冰山一角。"
凌佳这话，赵紫涵深以为然。
想到一同修炼、同样奋力拼搏的堂兄弟姐妹们，她又皱紧了柳眉。
"你的意思是，关键还在于每个人的天赋资质吗？"
赵紫涵直视凌佳，警觉地问道："你下一句话，不会是要夸耀你的天赋比我强，所以才能轻而易举战胜我吧？"
凌佳闻言低笑出声，他发现赵紫涵竟也有这般率真的时刻。
"我刚才给出的四个字是真理，要提升内在灵力，就必须勤于修炼。"
"只是，我们对'勤'的领悟可能有所不同。"
他的话语让赵紫涵的秀眉微微蹙起，困惑不已。
不过，她还未开口提问，凌佳便继续说："我相信你的导师一定也是实力非凡，甚至拥有独特的教学之道，对吧？"
想到恩师，赵紫涵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的师父，是一位杰出的导师，宽厚而严谨，教导无微不至。"
凌佳听着她对师父的赞美，再联想到自家那个极其不可靠的老人，心中不由得苦笑。
"其实，你越是信赖卓越的导师，越是难以做到真正的'勤'。"
"怎么会这样？"
赵紫涵完全没料到凌佳会这么说，她由疑惑转为震惊。
"武道，特别是古老的武术，无论功法多么精妙，或是导师传授得多详细，对内灵之力的自我探索和理解才是最重要的。"
凌佳一语中的，赵紫涵陷入沉思。
"即使是最好的导师，也无法洞悉你体内每一根经络和每一缕灵力。"
凌佳继续低语引导。
"就像我右腿膝关节上方三寸处，有一条支脉特别宽阔，每次灵力运行时，能承载比常人多三分之一的灵力。"
"你竟然能如此细微地感知和察觉到这一点？！"
赵紫涵对他的描述感到十分惊讶，毕竟以凌佳的实力，调动全身灵力几乎是一瞬间的事。
"不是我细腻，而是你的修炼从未用心去领悟。"
"我对自身状况和所学的功法了如指掌，因此在相同的时间里，我的修炼进度自然比你要快得多。"
凌佳毫不客气地指出赵紫涵的不足。
然而赵紫涵并未反驳，而是开始反思自己的修炼历程。
她发现自己对身体的经络，甚至丹田储能之地，都没有清晰的认知。
至于功法，也只是按照师父的教导去修炼而已。
"原来，我竟是什么都不知道......"
赵紫涵越想越心惊。
凌佳看到她有所领悟，脸上浮现出微笑。
"你自己去领悟吧，我还有学员们的训练计划要安排。"
凌佳起身准备回到训练场，赵紫涵却突然叫住了他...
"感谢你，凌佳，无比感激。"
赵紫涵的话语中充满了真挚的敬意，说完，她庄重地向凌佳行了一个古老的礼仪。
周围的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毕竟赵紫涵身为异界贵族，能让她如此敬重的人屈指可数。
众人对凌佳的兴趣瞬间被点燃。
然而，凌佳只是微笑挥手，毫不眷恋地消失在人群中。
赵紫涵望着他的背影，暗自决定要以全副精力修炼，不负期望。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我也该为凌佳做点什么。"
她眸光一闪，拿出了镶嵌魔法阵的通讯器。
"赵小姐，真是难得您亲自联系我。"
电话另一端，传来带有愉悦的深沉男声。
"郭院长，我希望自今日起，我们领地与城邦的战场疗愈所都从松木药剂坊采购药物。"
听到这里，战场疗愈所的最高长官郭志伟短暂沉默。
"赵小姐，您是认真的吗？"
他略有疑惑地问道："如果我没记错，松木药剂坊似乎并非什么知名的大型炼药坊吧？"
赵紫涵并未反驳，而是肯定地说：
"的确是一个初生的坊间，但我敢保证，其主人拥有非凡的实力。"
她低沉的声音充满决断："这份购药合约，就算我赵紫涵与赵家对您的一个人情债。"
"赵小姐太过谦虚了。"
郭志伟没想到赵紫涵的决心如此坚定，于是立刻应允。
"赵小姐请放心，我立刻部署，相信合作事宜会迅速敲定。"
"那就静待佳音了。"
赵紫涵简洁地结束通话，留下郭志伟在原地惊讶不已，心中猜测连连。
"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赵家千金出面求助呢？"
"凌导师，这是根据您刚才的指示制定的训练大纲，请过目。"
会议室里，巡查完学员的凌佳接过副手递来的羊皮纸卷轴。
"这些新学员已具备一定的基础，后期你视情况适当加快进度也没问题。"
副手连忙点头，对凌佳的建议深信不疑。
他对凌佳的崇敬，一方面源于他的实力。
凌佳在试炼台上轻取李氏族长与赵紫涵的情景，他亲历其境。
至于教导学员，尽管凌佳亲自到场指导训练的次数最少，但每次指导总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凌导师，您实在太强了！"
"您之前对我们学员的指导极其精准，我丝毫没有夸张，我们队伍的进步比其他队伍遥遥领先！"
副手由衷赞叹，凌佳却只是微微一笑。
其实，他心里清楚，他对这些事务并没有真正倾注太多心血。
至少，与他对康敏和魏元的悉心教导相比，是远远不及的。
然而，既然挂着"导师"的头衔，面子上的工作凌佳还是做得一丝不苟的...
关于这些学徒能掌握到何种境界，全凭他们的个人造诣了。
“这段时间我可能无法频繁照看，这里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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