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初轻笑了一下，扯动着面上的伤口笑得龇牙咧嘴。
萧欢欢瞬间气红了眼睛，蹬着腿就要上前给他几脚，吓得李笑笑一个激灵抱住了她的胳膊，“师姐师姐，小师妹，想想小师妹，阿柔比较要紧。”
顾柔的名头果然最好用，萧欢欢“啪”的一巴掌落在了李笑笑的手背上，登时他的手背上便起了一个鲜红的五掌印。
“放开，我知道分寸。”
李笑笑默默挪开了手，心头腹诽：你知道，就你知道，你知道还打我作甚！
顾宁没有参与这出闹剧，只是神色如常的看着心满意足的白初初，有些不耐烦的轻轻踹了踹他，“别拿乔，我们解决不了你的妖毒，天下之大定然是有解决的办法的。”
白初初嗤笑一声，刚欲开口，又听见顾宁无甚感情的说道，“当然，要解决你和你的小情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一直挂着笑容的白初初猛然一震，整个人在地上挣扎起来，“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他目光森然的死死盯着顾宁，薄唇轻启，“说！”
顾宁此刻却是学着白初初的模样轻轻嗤笑一声，“反正我妹妹不好了，你费劲巴拉救出的半条命，我要一点点折磨到死。”
话音落，顾宁眼神更冷，“我会让你和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打蛇打七寸的道理，在场所有人都懂，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想到那个被层层狐狸毛包裹住的姑娘。
所有被抓住的姑娘都是住在狐狸毛编织成的小窝中，那个姑娘并没有什么不同，白初初没想明白顾宁是不是真的认出了那个姑娘，但是他不敢赌。
他辛辛苦苦，兢兢业业这么这么多年，只是为了她再睁眼，再睁眼看自己一眼。
于是白初初爽快开口，“我要顾柔的一滴心头精血。”
“不可能！”顾宁尚未搭话，萧欢欢又咆哮起来，“你可知道心头血对于修行者来说意味着什么！”
白初初冷静的看着顾宁，“行还是不行？”
“行。”顾宁干脆利落的应了下来。
“顾宁，你想死！”萧欢欢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宁，“她可是你的妹妹，缺了心头血，起码要十年才能补救回来，顾宁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顾宁瞥了萧欢欢一眼，“意味着阿柔十年内修为将无法精进。”
“那你还答应他！”萧欢欢的声音更大了。
“难道阿柔躺在床上就能精进了？”
“难道阿柔身中剧毒就能精进了？”
顾宁没了耐心，“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你就闭嘴吧。”
萧欢欢的脸登时涨得通红，被顾宁两句话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哼哧”，“哼哧”的喘了两口粗气。
“顾宁，你过分了。”李笑笑眉眼冷冷的看着顾宁，“我们都是为了阿柔，你何必如此。”
“当然是因为有人不识好歹。”此时顾宁不必说话，叶小舒便站了出来，眉眼淡淡一扫，做出一副随时开打的姿势，李笑笑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此话当真？”白初初心头一阵激动，他这些年盘踞在狐灵村，里里外外招了多少年轻姑娘到洞中，精细的养着，半年才敢取一次心头血，取完心头血之后便抹除她们的记忆将她们送到外地生活。
“初初，要为善，要自保。”
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小心翼翼又谨言慎行，生怕手上沾染上一丝人命，就怕那人醒来之后会用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
可是百来年过去了，那昏迷不醒之人只是面色红润些许，丝毫不见醒过来的迹象。
“自然当真。”顾宁点点头，“一滴就是一滴。”
“不过…”顾宁话锋一转，“你得告诉我，什么东西能补回心头血？”
顾宁已经看过那些被关在狐狸洞中的姑娘了，每一个都性命无忧，并且好些的身体恢复得还不错，甚至有一位姑娘心头血的缺失已经快要恢复如初了。
这只九尾狐…在顾忌着什么。
采凡人心头血只敢采一滴，要顾柔的心头血也只敢要一滴。
“在场的人，还是你最聪明。”白初初没想到顾宁这样好说话，面上带上了几分发自内心的笑容，“待我采了心头血，再告诉你，如何？”
“不如何，你得先告诉我，我再评估。”顾宁丝毫不为所动。
白初初笑容一滞，停顿两秒后道，“是灵珠。”
“灵珠？”顾宁疑惑，“那不也是你的东西？”
“是呀，妖毒只可用妖解。”白初初轻轻道，“我采血，也是引了自己的心头血先作替换，而后再将自己的血再采血女的经脉中循环一周引出，再以妖力细细温养数月，才能将那缺失的心头血弥补。”
“但是修仙者…以我的妖力不足以修补，只能用我的内丹，也就是灵珠。”
“你们也看到了，灵珠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能，那个心脏已经坏掉的小姑娘，此刻还能活蹦乱跳不是吗？”
他说的自然是何美，何美能多活这些时日，的确是灵珠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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