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师。”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中年人，手上抱着书和教案，应该是工作完过来吃午饭。
江老师很惊喜，“怎么想到今天回学校了？”
“和我先生过来逛逛。”她笑着寒暄，“老师今年带毕业班吗？”
“是啊，这几年升学压力大，我头发都熬白了，看到你们长大才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
傅砚初把她要吃的点了，还不忘加上一份什锦捞拌。
做完后不疾不徐地过来，跟着沈听月叫了声，“老师好。”
“哎。”江老师微怔，很快缓过神来打趣，“沈同学读书的时候和傅同学那可是我们年级的神笔双姝，没想到另一半也长的这么俊朗，果然美女都是配帅哥的。”
两人又笑着道谢。
落座前，沈听月问：“江老师，赵老师在学校吗？”
说起赵贞，女人有些遗憾，“老赵去年年底心律失常，在学校晕倒急救了好几次，后面提前退休了，估计是在家静养，大家也没怎么打扰。”
沈听月记得去年春季同学聚会上，赵老师还精神奕奕，没想到突然生了病。
当年她被人放在论坛泼脏水时，是赵老师在周一晨会上说相信她，这件事只是一场误会，还当众叫了警察来，要是谁再造谣就承担刑事责任。
赵老师对她有着不同的意义。
小龙虾上来的时候，沈听月还在想这件事。
傅砚初没催她，剥了一碗虾仁放在她面前，才把人召唤回来。
“你也吃。”沈听月要分一半，被他拦了回去，“盘子里还有，这些是给你的。”
不用自己动手的感觉吃着满足感都比平日多了一分。
沈听月发现他要了三个口味，一个麻辣，一个蒜香，还有一个青椒油焖的。
江宁由于地区原因，吃不了太辣，这三个味道沈听月都喜欢，但偏爱蒜香多一点，傅砚初刚刚给自己剥的那一碗刚好是满满的蒜香。
“现在带你出去买彩票是不是能中奖？”
傅砚初剥着虾，“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沈听月指了指碗里，“三个口味混盘，你剥的刚好都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运气好。”他抬头看她：“不过现在记下了，月亮观察手册多添一条。”
沈听月不确定问，“观察我的吗？”
傅砚初：“我身边只有一个月亮，你说呢？”
沈听月喝水的手微颤，明明他是实话实说，但听着总感觉有些奇怪。
奇怪中说不出的亲昵，就像他们的关系一样。
一个月前一起吃个冰淇淋都不自在，现在不仅能共同分享一个车轮饼，还能让傅砚初帮她剥虾。
换作当年抱着卷子坐在办公桌旁的她，怎么也不敢想到今天。
“老顾客带新女婿上门，娘家人送几盘小菜和冰粉给你们。”
老板娘笑着把菜上齐，起哄道：“再过几年小宝宝出生了也带来，我这能做清蒸不辣的小龙虾，配上BB专用酱汁，保证把你们一家三口的胃都牢牢抓住。”
江老师也笑，“芳姐你想少了，万一不止三口呢？”
“哎呦！”老板娘拍了拍额头，“瞧我不会说话，你们长的这么好看，以后一家子不论几口人来，都是给我小店长脸。”
沈听月只能尬笑，埋头吃虾。
傅砚初落在她越来越淡定的反应中，克制不住想，如果真的有孩子，应该会和她一样勇敢可爱。
仅过去一个月，他就快等不住了，竟然比过去毫无进展的几年还要难熬。
傅砚初微微一笑，“多谢，办婚宴的时候一定给大家发请帖。”
等人走后，沈听月不确定问，“我们还要办婚宴？”
傅砚初拿过茶壶给她添水，“礼尚往来。”
他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知道傅砚初在指求婚，沈听月清晰的感觉自己耳廓变红发热。
像是给自己莫名揽了个大项目。
对面人支着下巴，适时提醒，“傅太太别忘了。”
“没忘。”沈听月不自觉用食指蹭了蹭鼻尖，“还需要点时间准备。”
担心傅砚初觉得自己在画饼，她补充了一句，“你先慢慢期待。”
结账的时候，他把老师们那桌顺手一起买单。
江老师还有其他几位教师知道后推了两下，被傅砚初一句感谢当年对沈听月的照顾，让她度过了充实的学习生活欣慰的有些感动。
最后大家告别，在尾声中掺杂的几句新婚快乐里牵手离开。
开车前，傅砚初推了个微信名片给她，“我有个朋友家里是从医的，江宁人脉关系网还不错，担心赵老师的话可以让他帮你查，后续需要帮忙也方便调人。”
沈听月是真的很想帮到赵贞，但还是多问了一句，“信息聊天会不会太过贸然？”
毕竟那是傅砚初的朋友，她和对方毫无交集，担心不够正式礼貌。
“不用。”傅砚初把车停在她想喝的糖水铺门口，“按照礼节，他叫你一声嫂子，应该来给你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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