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千兰刚慌了神，听到助理的话却猛然回头：“什么东西？”
助理指责地上被摔碎的无脸佛：“就是这个，今天在广场车库也出现了，也是被人摔碎了。”
“不对！”
“不对！”
助理的脸色瞬间煞白：“怎么可能？”
胡千兰一把抓着他：“什么怎么可能，你把话说清楚！”
助理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此时被吓得根本站不稳。
“怎么可能摔得一模一样？”
助理是看过宝山广场车库的监控的。
那个放着无脸佛的柱子在车库中间，一侧紧挨着墙壁，另一侧被栅栏围着。
那里不让停车，平日里除非有迷路了的客人，否则很少有客人从那里经过。
但那附近的监控是最多的。
工作人员都知道这个事，也没有人会去那么多监控的地方抽烟开小差。
今天有人坠楼后，有位保安就上报了有人去那个地方，还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助理便带着人一起去查了监控。
看到无脸佛被拿出的一瞬间，看监控的所有人都是头皮发麻。
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大的商场的柱子里竟然藏着这个东西。
助理将这些事跟胡千兰讲了一遍。
胡千兰扭头看着无脸佛：“你说清风的人去了那里？还把这东西摔了？”
助理：“对，除了他们父子几人，还带了三名风水师，我让人去查了，都是业内挺有名的风水大师。但这东西不是他们摔的，是最近网上很火的V总摔的。”
“那这被摔碎的东西呢？”
助理：“被几名风水师带走了。”
“带走了？”胡千兰气极，“你们都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竟然由着他们几个大摇大摆带着风水师下去，还把这东西给找了出来！一群废物！”
“胡总，那里是商场，我们总不能拦着客人进出啊！”助理说完，突然惊恐地指着她的脸：“你、你鼻子流血了。”
胡千兰愣住，伸手小心翼翼摸了一下，一手的殷红。
胡千兰再也控制不了，大声吼了句：“贺泰宁，你给老娘滚起来，这他妈怎么回事！”
然而，死人永远不能跟她解释。
她终其一生都不会想明白，事情的真相到底怎么回事。
只知道是从今天起，贺家完了，宝山集团完了。
*
边梦蕾那场戏到底也没拍成。
吴导“好心”地给她放了假。
哪个行业踩低捧高都是常态。
边梦蕾素日里仗着自己的金主得罪了不少人，此时在片场没少遭到白眼。
所有人都清楚，贺泰宁倒台了，但跟他有仇的人可没倒台。
胡千兰也没倒台。
平日跟在贺泰宁身后的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好日子都到头了。
边梦蕾闹着要去见贺泰宁，被助理死死拦着，次日闻讯赶来的经纪人将她臭骂了一顿。
“你是完全不想在这一行混了是吧？”经纪人怒骂道，“你这时候上赶着去，到处都是记者，你是怕全世界都不知道你跟贺泰宁有一腿是吗？”
“这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
“你是觉得你粉丝都是智障，还是觉得胡千兰很好惹？”
边梦蕾六神无主：“那我怎么办？”
经纪人看了一眼手机消息：“已经有品牌方跟你提解约了，你问我怎么办？要么等着被雪藏，要么你就期待着能有另一个金主肯出来护你吧！”
“程老不是对你有意思吗？”助理弱弱地说了句。
经纪人瞥了她一眼。
边梦蕾瞬间跳了起来：“他都比我爷爷年纪还大了！你自己怎么不去陪？”
经纪人：“贺泰宁比你爸年纪也大，没见你睡不下去？要么自己去求程老，要么就等着被公司雪藏，对，提醒你一下，管好你那群粉丝，别在这时候再搞出什么事来。不然别说是程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边梦蕾突然惊醒，忙不迭拿起手机，下一秒只觉得气血翻涌，肺部都要被气炸。
经纪人扫了她一眼：“你又怎么了？”
边梦蕾被她看了一眼，气焰顿时消了下去，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哆嗦着说：“有粉丝……砸了，砸了乐时安。”
经纪人拧眉：“拿什么砸的？人没事吧？”
边梦蕾摇摇头。
经纪人松了口气：“人没事就行，乐时安还好说，只要你能攀上程老，他那不足为惧。”
不过是一个没后台没公司的小演员罢了。
还是个老好人。
边梦蕾忐忑地看着经纪人，小心翼翼开口：“还有，还有V总。”
经纪人看向她：？？？
下一瞬，抖乐弹出了一条最新热点消息。
*
安婧一大早就出门前往跟乐时安约定的地点。
安婧想着去买飞机，两人便约在那附近的一家早点餐厅。
乐时安不高，只比穿着平底鞋的安婧高了小半个头。
S市的冬天很冷，天气预报说今天还会有小雪。
乐时安穿着一件洗到发白看起来就不怎么暖和的羽绒服向餐厅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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