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他攻击你，我可没动手……”乙立刻回道。
“好好，是他，跟你没关系。”司流摆摆手，仍旧美滋滋地摩挲着假面，“还是那个问题，之前的时候你们说是在工作，你们的工作是什么？”
“这个……”此人显然有些迟疑。
司流也不催促，只是走了几步，伸手抓过之前被甲打破的墙壁碎块，握在手里攥了攥，一堆粉末顺着他的指缝流下。
乙咬了咬牙，似乎想明白了犯不着为了个工作把命搭上，于是开口道：“其实我们只是打工的，每天按时上班，有时候还要加班，至于工作内容……”他抬头看了眼司流，又赶紧低下头，“就是在每个关卡的阶段，清理被淘汰的选手……”
“清理？”司流疑道。
“嗯，是的，有些时候是死人，可能还变成了一堆碎片或者一滩烂肉，我们就要把这垃圾打扫干净。”乙点点头，“有时候是活人，那我们就需要把这活人变成死人，然后重复上一步的程序，总之是挺无聊的工作，但是为了生活也没办法……”
“哈，看来你们老板背后挺有实力啊，这种杀人的节目还能一直办下去。”司流嘲笑地说道，又摇摇头，“不过也是，会看这种节目的人，没点背景怎么可能呢，更不用说老板了。”他又看着乙问道，“你们的幕后老板是谁？”
“这个……”乙迟疑了好一会儿，“这个我真不知道。”
“你不是在这工作挺久了么，连老板是谁都不知道？”司流道。
“真的不知道，从来没见过啊，只听过他的声音，就是主持节目的声音。”乙明显有些畏缩，生怕回答不满意惹到这可怕的家伙，“安排工作的又不是老板，平时我们就是按照上面的指令，穿上这个工作服，来进行各种工作，有时候人手不够，还得换上特殊的道具服去扮演些怪物之类的，那样还能赚点外快……”
“等等，你说这是工作服？”司流扬了扬手中的假面道。
“对啊，工作服，穿上之后力气会变得很大，而且一般人会看不到我们，这样对上还幸存的家伙基本是一拳一个。”乙说到这儿迟疑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能看到我们的，这种情况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司流观察了一下这货的眼睛，貌似不是在说谎，也就是说在他们看来，这的确是带有特殊效果的工作服，而并非道具。当然这种情况也可以理解，同一件物品对于NPC跟对于玩家而言不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刚才说，还要穿上道具服去扮演怪物？”司流道。
“对，那种工作一般是临时工来干，因为暴力很多，干的多了心里会出问题。”乙回道，“不过现在工资水平越来越高，临时工也不好找了，所以有时候会让我们顶替一下。”
“有意思……”司流舔了舔嘴唇，这让他想起了许久之前打过的一个剧本，也就是死亡问答的剧本，那时候同样是换上各种道具服来扮演怪物，还差点被呑天鬼骁给打死，那个剧本也是他第一次认识阎魔丽的地方。
“最后一个问题。”司流道，“你们俩是怎么来这儿的？如果正常工作完成的话，要怎么离开？”
五分钟后，司流已经站在了一个电梯间之中，身边站着乙，电梯正在用极快的速度移动着，而他身上穿的就跟乙一模一样，包括后背的字。
在不久之前从乙那里了解到来这儿跟回去的方式之后，尤其是没有特定的检查程序，他便决定跟着来这儿一趟，这可能比剧本本身还要有趣一些。
他们来去用的都是隐藏在上层的电梯，包括蜘蛛也是用类似的方式送来的。这电梯用肉眼十分难察觉，不过在穿着工作服之后就很容易找到，这就是司流转了好一圈都没发现的原因。当然了若使用数据视角的话找到也不难，但司流目前还没有那么强的能力……
当然乙也提出了，司流的样子跟另外一人完全不同，不过他似乎对于伪装假面的效果并不了解，在司流戴上面具，并且样子慢慢变得跟甲差不多的时候（废话，任谁穿上这么一身都差不多，更何况司流跟甲的体形本就差距不大），几乎以为这是超能力了。
这一点在他眼睁睁看着对方掏出一把手枪，对着自己胳膊来了一枪后非但没把手臂打断，手上的骨折反而长好之后更加确信无疑，就差把司流给供起来了。当然，能够肉身跟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保卫者互殴，这本身就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至于可怜的甲，早已经被司流一个手刀打晕，不知道何时才会被发现了。司流倒不是有某种不杀人的古怪心跳，只是感觉若是出手杀人的话，可能乙将不配合，而在明知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人往往是更好合作的。
电梯移动了好一会儿之后，一个急刹停下了，这一瞬的惯性作用极大，若不是身上有一套防御力颇强的生化服，估计司流也会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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