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不再玩耍，他的双目之中，有点点金色的光。
那是真灵永恒之后的光。
永恒之光。
先前的不朽之光都能控制人心，何况永恒。
甲士狂热，大臣俯首，江帆已然处在众人的中心。
所谓的王已然下了王座，不知道滚到了哪里，而那王后，还是姿容不变的看着他。
江帆向着她走去。
才走一步，世界变化，他又来到了河流之中。
一道黄色的河。
他回过头，没有看到那一处属于人的世界，入目只见，黄河奔涌。
河水奔腾，浑浊的水流中，有一个又一个的土块随着河水沉浮。
江帆运转目力，在土块中看到了一块又一块的骨。
粘着血，带着肉的骨。
头骨，手骨，胸骨。
每一块骨头都灵性十足，有着充足的道韵。
这些都是道骨，属于人类的先天道骨。
这条河流中，不知道有多少道骨沉浮。
江帆伸出双手，可手掌中除了抓住河水之外，抓不住任何土块。
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身子游荡，不去寻找那些道骨，而是游到了边缘。
上岸，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阴风阵阵，鬼哭魂嚎。
这是一处死亡之后的地方。
空中阴气奔腾，不见日月，四周幽幽死树，枯寂的树枝上，只有渡鸦。
路边的道路旁，全是泛着绿光的狗骨，江帆向前走去，身后的骨头就砰的一声，燃烧起了鬼火。
嘎。
渡鸦展翅，好似发现了什么，扑棱着色彩斑斓的翅膀，飞向了远处波光粼粼的河。
江帆驻足，看了过去。
一双又一双冒着绿光的阴魂，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皮肤微烫，空气中的魂气在腐蚀着活人的气息。
江帆轻轻笑了笑。
像是山涧清泉涌起的浪花。
阴魂鬼魅，于他而言，不过尔尔。
甚至比先前的人界更为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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