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海“嗯”了一声反应过来又“啊？”
不明白他大哥为什么会忽然提到他跟大嫂结婚时候的事情。
“大哥，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那晚上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
不会吧，自己做的错事，难道从这么早就已经出现了他还不自知吗?
裴海瞪大眼睛，看大哥盯着自己。
他赶紧绞尽脑汁的想，想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想到什么。
难道是那晚上嫂子嫁进门的时候，他哥让妹妹去送饭，他妈偷偷拦着不让，还说让她饿着，说是要给下马威，让她知道裴家不是好待的那件事吗。
那会儿他忙着吃席，也就是不小心听见了，反正他妈对谁都是瞧不上眼的，再说那会儿他和嫂子也不熟，他又是怕麻烦不想多管闲事的人，所以根本就没想过要帮她说话。
后来他喝多了，其他的都记得不太清楚了。
裴海胆战心惊。
难怪大哥这段时间对他们越来越冷了，原来是早就知道这些事了吗？
裴海冷汗直冒：“哥，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当时我朋友都围着我喝酒，我也没多想，我以为妈只是给嫂子一个下马威，过会儿就好了，我没想到她真不给我嫂子送饭。”
裴聿琛偏头看他一眼：“你说什么？”
裴海只觉得这声音冷淡的可怕，忙连连招来：“就是那晚上你不是让小妹给嫂子送点吃的吗，被妈偷偷拦住了，说给嫂子下马威，还不让告诉你。”
书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那也是裴聿琛第一次结婚，他其实不太懂，但想着宋言之大老远的嫁过来，可能会饿，当时参加婚礼的人多，他被缠着走不开。
所以托妹妹帮忙给宋言之送去吃的。
可没想到即便是如此小事，也被人拦着。
后来晚上他喝了不少，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那会儿两人都不熟悉，她羞涩，他话也少，压根就不知道她那天没吃过饭。
原来她遭受委屈不是从自己走了之后。
而是他在的时候，她就已经被人欺负了，他却毫不知情。
每当听到这些自己不曾发现的事情，愧疚都会更深，像是一座大山，压的他喘不上气。
裴聿琛薄唇紧抿，在裴海几乎要窒息的环境中，总算开口。
嗓音有些嘶哑，“不是这件事。”
裴海吞了吞口水：“还，还有别的吗？”
“关于周巧的。”裴聿琛掩下外溢的思绪，低声开口。
“周巧？”裴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表情都变了：“大哥你不会真和外人说的那样，还对周巧旧情难忘吧？”
他用一副原来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的眼神看裴聿琛。
裴聿琛脸色沉了下去；“胡说什么，我何时跟她有旧情？”
“没、没有吗，可是大家都说要不是她要上大学，跟你结婚的人肯定是她。”
裴海有些不确定，但是他还是劝道：“我看妈整天让她过来，我还以为是等着你跟嫂子离婚，然后旧情复燃的呢。”
裴聿琛语调低冷：“胡说八道。”
裴海一抖，“那你问我她干嘛？”
要是大哥选择了周巧和大嫂离婚，他也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小宝多可怜啊。
裴聿琛叹了口气，“我是问我结婚那天晚上，我让你送周巧回去，你们两个有没有发生什么？”
“啊，我跟她能发生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多瞧不起我，平时眼角都不待甩我一下的，当时要不是你开口让我送，我才不会送她呢。”
其实他当时也是听到周巧喝醉酒，哭着让大哥不要娶别的女人，才知道原来周巧居然真那么喜欢大哥。
本来还以为只是大家乱说的。
当时裴海心里就我呸，人都结婚了哭着闹着有什么用，他生怕被人听见不太好，于是忙借了一辆自行车把人送去了她亲戚家。
当时天太黑，他又喝了酒，记不清了，只记得是有个男的过来帮忙扶着人进去的。后来裴海太困了，倒在路边睡了一宿，第二天还把他冻感冒了呢。
这事儿他记得挺清楚的，也如实同裴聿琛说。
裴聿琛眉梢微蹙，裴海虽然人不老实，但也是不太会说谎的人。
他对周巧并不关注，当时参加婚礼也是他妈叫过来的，更不知道她当时住在哪里。
“你送的地方是哪里？”
“嗯，就是周巧亲戚家，离咱们家属院不是很远，她当时是寄宿在亲戚家在那边上高中，你忘了？不过过去太久了，我也记不清是谁家了。”
裴海一张脸皱着菊花。
“不过大哥，你问这个干嘛?”
他记得那是五年前最后一次看见周巧了，之后好像是就没出现过，也没去过他家，后来就听他妈说人去上大学去了。
裴海也没关注。
裴聿琛揉了揉额角，神情有几分倦怠，一方面他答应过战友不将两个孩子母亲是周巧的事情告诉外人，可另一方面，这件事确实是影响到了自家。
妻子差点就怀疑自己是两个孩子生父这件事暂且不提，但他妈的态度确实是让人难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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