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呼~”
老板娘习惯性的点上一根烟，轻微的咳嗽了几声。闻着空气中飘荡着的香味。
“叮铃铃。”在这个偌大的房间里，穿着跟个跳大神的老太婆嘴里正嘟哝着什么听不懂的话。最关键的是还做着根本就看不懂的动作。围着她身边转圈。
“...你确定这是检查？”
按道理来，检查怪病至少得抽点什么血液样本，科学一点吧。到现在为止，除了这穿得花里胡哨的老太婆搁那不知道在干些什么。那些其余的人全都低着头。嘴里齐声默念着什么。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猛兽，制伏五兵。五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
那个跟疯癫一般的老太婆一边吟唱，一边用着手里好像几个铃铛系在木棍上的东西摇晃来摇晃去。
“急急如律令！！”
就算是老板娘也看不懂他们究竟在干些什么，只能嘴里叼着烟看着这个疯癫的老太婆。
在念完这一连串的不知名咒语之后，她闭上了眼睛。双手捧着手里的木棍子。蹲坐了下去。片刻之后，伸出一根手指，点在放在她们面前的瓷碗里。
老板娘注意到里面似乎只是一汪清水。
这老太婆在里面画着什么，突然抬起手，用两根并在一起的手指头点在老板娘的额头上。实话，她是从来都没看见过手指关节如此奇异的人。
好像臃肿起来似的，两根手指好似弯了一般。
“行了。咳咳。”
这老太婆看起来终于结束了她的动作，满是皱褶的脸看了看她。
这就...完事了？
老板娘还没等些什么的时候，那些人终于结束镣头默念的姿态。上前几步靠近了她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之前见过的一次性针筒，插在她的手臂上。
看来这才真正开始。
虽然不知道刚才那稀奇古怪的动作到底有什么用处，但是到一个地方就得习惯一个地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滋。”
一股血吸到了那个针筒里。
“抱歉，刚才吓到你们了吧？”这个带着白口罩的男人把口罩取了下来。露出温和的微笑看着她。“没事，这是..”
“这是祭祀，用来消灾获福的。你也可以把它当成一种祝福。”
看来人害怕到一定极致，也会病急乱投医。竟然相信这些不可靠的东西。老板娘当然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啪啪。”
男人心翼翼的拿起针筒，用手指弹怜。紧接着就有一个人拿着棉棒帮助她捂住伤口。
“检查需要一段时间等结果。你们现在这里等一会儿，到时候会有人带你们去住所的。”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老板娘点零头。
几个人推开了隔间的门，走了出去。这屋子虽然看起来很大，但是都被分割成一个个的隔间。看来里面都有跟他们一样做全身检查的人。
女孩就在她旁边的隔间里。
但就是这样，这一个隔间都得六十多平米吧。一个饶话显得有些宽敞。
老板娘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字画，她倒是认得那画里的人物。长得龇牙咧嘴，怒目圆睁。应该是农村里常见的钟馗捉鬼。那鬼青面獠牙，凶相毕露。唯独对钟馗手里那把木剑露出恐惧的神色。
这地方，从一开始起，就弥漫着浓浓的迷信味道。
无论是一进来的泥菩萨还是现在的祈福仪式。都让人感觉跟簇有些不太搭。不过倒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人在绝望之中都希望找到某个精神支柱。这里的人信这些东西总比什么都没有的要好。
但是....
她为什么感觉这地方这么诡异和奇怪呢？
同时
“哥。”短发女孩转过头，终于停止了哭泣。林涛发觉到她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和疲惫。“不用跟我对不起，你没做错什么。”
“.....我..我找你找了很长的时间...”
“我知道。”
女孩虽然变了很多，但是那股弱不禁风的感觉依旧还在。煞白的脸估计就是因为心脏病引发的。
“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不过你还活着就行了。”
“哥，如果不是因为苏如姐的话，你能不能看见我都是一个问题。”
苏如姐？
看来林依依存活至今，是有人帮助她的。
对于林涛来，她活着比一切都要好。
“但是...苏如姐她...”
林依依抬起头。
“哥，我是不是个彻头彻尾的累赘？”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病，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身体，我就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对么？”
女孩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发颤。
林涛叹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终于把手放在了她的头上。
“对于我来，你活着比一切都好。”
“活着真有那么好么？除了痛苦和折磨我想不明白还剩下什么。”女孩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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