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注意到唐云的视线，这人涣散的目光有了焦点，光从里面散发出来。
“军……军营？我，我要当兵，给口饭……”
她微弱地挣扎了一下，用力喘息，“我要，当兵……”
女人的头软软垂下去。
斥候晃了晃手中的骷髅架子，皱眉：“死了？”
她甩手，一脸晦气地把人扔在地上。
王教头用脚踹了踹女人的尸体，用力过大，尸体直接在地上滚了几圈，骨骼传来“咔擦”声。
确实死透了，她也跟着皱眉：“还什么情报都没露呢。”
慕瑶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忍。
这明显就是灾民，一个普通百姓。
唐云早就知道这些私兵的性格底色，当初慕瑶整个村子被屠，不就已经暴露了？
她问：“你在哪里看见她的？”
“回大人，在山脚下。”
“哪个方向？”
斥候指向黑熊山的某处：“大概在那个方向。”
唐云盯着她指的方向，眯了眯眼。
这个方向，三清寨不可能没发现这个女人。
王教头皱眉道：“三清寨派来的探子？”
慕瑶实在没忍住，怒道：“你会派一个快死掉的人来当探子？”
王教头连忙认错：“属下愚钝。”
但唐云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
慕瑶一怔。
唐云看向斥候：“找块地，把人埋了吧。”
“诺。”
一座坟茔很快垒起。
唐云看着这座坟，又看向东面的黑熊山。
不等两人追问，唐云道：“取一把弓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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